我心头狂跳,摸向挂在腰间的手电,还没等摸到,就听背后有人重重一拍。
我汗毛都竖起来了,回头去看,身后是个高大的黑影,阻挡住了本来就微弱的光线。
揉揉眼仔细看,正是金哥。
金哥笑得很坏:“你小子……竟然敢动大嫂?”
我发现这个金哥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正经,赶紧解释:“小禾一晚上没出帐篷了,我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“我怎么样,用不着你管。”帐篷里忽然传出一个声音。
里面亮起一束手电的强光,照过来,我和金刚都睁不开眼。勉强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女人,说道:“你赶紧滚,我要睡觉了。”
我大怒,放下帘子,胸口剧烈起伏。
金哥也有点无语,拍拍我的肩。我们两人走向自己的帐篷,我真的是一肚子气,什么玩意儿这叫。
我还关心错了?
回头去看,小禾的帐篷里手电光亮了灭,灭了亮,像是在打摩尔斯密码。黑暗中,不停的光闪非常醒目。
“干嘛呢?”我皱眉。
金哥笑:“她爱干嘛干嘛,又不扰民,哈哈哈。算了,睡觉吧,明天还要大早出发。”
我此时已经感觉极度的困倦一条,这一片进山的疲乏劲儿迸发出来,我实在受不了,躺下就睡着。
睡的太死,一觉到天亮。我睁开眼睛,坐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。
忽然手心疼痛,低头去看,两只手的手掌边缘,竟然磨出了两个水泡。
奇怪了。
仔细一琢磨,可能是昨晚进山,拿着登山杖,硬是磨出来的。昨晚怎么没感觉,今早才出来。
我伸了个懒腰,一点没觉得睡好了,反而周身酸痛,还是带着疲惫。妈的,这么累吗,一晚上都没休息过来。
金哥这时候也醒了,翻身坐起来,我笑了,他两个眼圈都是黑的。
“金哥,昨晚干啥了?”我说。
金哥愣了愣,动了动后背,歪了歪脖子,“他妈的,怎么这么累?”
他拿出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。
这时帘子一撩,邓敬译走了进来,也是痛苦不堪,揉着肩膀:“大家都起来了?我们收拾收拾走吧。”
我从地上爬起来:“邓兄,你感没感觉疲倦?”
“是,没睡好。”邓敬译一动脖子,关节都嘎吱嘎吱作响。
金哥严肃地说:“今天不管怎么样,必须走返程了。山里开始闹邪性了,不能继续待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