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在旁边喝茶,正琢磨啥时候走呢,突然曹庶点将到我,有点发蒙。
王木鱼和陈总全都看过来,眼中都是不耐烦和不屑。
大禾和小禾也都看过来,我哪知道怎么回事,放下茶碗绞尽脑汁说:“会不会是风水问题?不是什么祖宗不高兴了,也不是什么怨灵作祟,可能是风水吧。”
大禾皱眉,低声说:“不懂别胡说。”
陈总“嗤”了一声:“我们家的祠堂自打祖上修建开始,就请的当时县城最有名的风水先生。那风水先生当年给曾文正公都看过家宅风水呢。祠堂的选址就是人家风水先生搞得,接近二百年家里风调雨顺。我告诉你,什么都能出错,就是风水出不了错。”
我干笑:“我都是瞎说瞎猜的。”
王木鱼冷着脸:“不懂就少说话。”
“得,得,我还是喝茶吧。”我嘟囔了一句。
这曹庶也是,明知道我是个白丁,还让我发言,平白无故被人呲哒一顿,这个没意思劲儿的。
我打定主意,喝完这杯茶就撤。
正喝着,王木鱼把后半截说完了。其实都能猜到,王木鱼虽然做了谯斋,但还是没啥大用,又出了两次事故,造成人员轻伤。
王木鱼是彻底没招了。
他仔细盘算了一下,周围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法师有没有呢?有,一大把,但找他们没什么意思。而比自己水平高的,就凤毛麟角了,通过人脉的联系和打探,终于确定了曹庶的所在,所以追到村里来了。
曹庶点点头:“你们来找到我,也算是缘法和情义所致,那我就帮一下吧。”
这时我已经喝完茶了,正准备要走,见曹庶忽然掀开衣服,从裤腰带上解下一个深红色的小布袋。
他让小禾帮忙把眼前的桌子收拾出一片干净的区域。
然后打开小布袋的系口,缓缓从里面倒出一把大米来。
这些大米晶莹剔透,又细又长,不像是北方的作物。
我本来要走,见此景古怪,实在忍不住好奇,便伸着脖子看,等看完再说。
曹庶嘴里念念有词,然后伸出手在大米上比划两下,慢慢把大米分成几堆。
这边一堆,那边一堆,堆着堆着,陈总突然大叫:“我曹!这就是我老家祠堂周围的环境!”
我们都凑过去看,这些大米一堆一堆出来,好像形成了某种地形,正待细看,曹庶用手一划拉,把所有大米划成一堆,然后慢慢往布袋里收拾。
陈总激动的嘴都在抖:“曹先生,祠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?”
曹庶一边收拾一边淡淡地说:“风水出问题了。”
这一句话出来,所有人先是愣了愣,继而所有的目光都朝着我看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