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杆也是“咦”了一声:“那咋回事?”
我摇摇头,把瓶子端起来,靠着火苗指路,继续往前走。
又往前走了一截,我再次停下来,“不对,不对不对。”
能听出来麻杆有些无语,他嘬着牙花子说,“又看见什么了?”
“就是因为什么都没看见,所以我才说不对。”我说道:“你一脚把人家的头踢飞了,那么我问你,那颗头呢?”
“只有一个解释。”麻杆说:“无头的尸体找到了头,然后把头按回去,最后跑了。”
我摇摇头,也不知说什么好,正要继续往前走,就在这时,麻杆忽然道:“你听没听到脚步声?”
我停下来,让他说的全身就是一凛,侧耳仔细听,在洞窟极深的深处,似乎真的有脚步声,也可能是被他说完之后,出现的某种幻听。
我的心跳有点快,还是安慰麻杆不要怕,有脚步声说明有人,有人就说明可以破眼前的死局,管他是什么人,到时候现身了,可以问问。
我们继续往前走,真是奇怪,脚步声总是若隐若现的,似乎就在前面。
走着走着,四周陷入一片黑暗,手电照过去,能看到一侧的洞壁,而另一侧则照不到,给我的感觉是,我们走进了一处极大的空间。
似乎已经从甬道走出来了。
麻杆在后面道:“老马,咱们是不是迷路了?”
我来到一处洞壁,沿着这处洞壁往前走,走了很长时间,周围的景物没有发生什么变化。身边的岩壁似乎在无穷延展。
麻杆道:“老马,我宣布,咱们迷路啦!”
“慌什么。”我说:“还有这个。”
我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,能看到里面蜡烛的火苗朝着东北方向倾斜,像是有一股力量从始至终的牵引着。
其他方向都不靠谱了,只能跟着这根蜡烛走。麻杆甚至提议,干脆就关了手电,因为手电照出来的场景对我们来说有极强的误导性和诱惑性。
我觉得有点道理,把手电关了,他也关了自己的手电。他拽着我的衣服,我在前面走,手里端着蜡烛,剩下的一切都交给它了。
我们跟着火苗走了很远,周围温度越来越低,我抱着肩膀正想原地坐下休息,就在前面响起了脚步声,还有呼哧带喘的声音。
我把手电端起来,猛地朝着声音发起的方向照过去。一束光斑过去,看到洞窟深处跑来一个小女孩,一边跑一边喘。
我们的手电似乎为这个女孩赋了能,小女孩一开始似乎静止着,被光照后,马上动起来,看到我们跑了过来。
“我靠,是妖怪!”麻杆大叫:“老马,用精血喷她!”
我没有动,总觉得跑过来的这个小女孩,看起来如此面善,很像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