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链子不知为什么断了,最上端的卡扣完好无损,卡得死死的。我抬头照着洞窟上端,扣眼小若针笔,根本就看不清。
尸体直挺挺躺在地上,满头干枯的黑发挡住了脸,看不清貌相。
这时候麻杆走过来,站在旁边,一脸的惊恐,话都说不出来。
我看着手里的瓶子,火苗左右摇摆,幅度特别大。幸亏外面套着瓶子,如果直接拿在手里,此时此景,真的危险了。
我把瓶子放在旁边,喉头动了动,然后伸出手去抚尸体的头发,下意识要看看此人的长相。
麻杆说道:“老马,我觉得咱们别节外生枝了,赶紧去找常三娘。你总是把时间耗在细枝末节上,干什么?”
“你知道常三娘在哪?”我说。
他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,你不是有蜡烛吗,咱们继续往洞里走,总能找到她。”
“你瞎猫找死耗子不是浪费时间,我在检查线索就是浪费时间了?”我说。
麻杆一时无语,最后叹口气,无奈地说,你弄吧。
我伸出手去摸此人的头发,还没等摸上,麻杆又叫了一声:“老马,还是借用工具好一些,别直接上手。”
这条建议是没问题的,我点点头。用手电的边缘,去撩起尸体的头发。
头发一点点挪开,终于露出了下面尸体的脸型。能看出来这是个女人,死了很长时间,皮包着骨头,颧骨高高耸起。
麻杆用手电照了照,不敢照的时间过长,可能是怕对死者不敬。他忽然奇怪地说:“尸体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?”
我拿出手机,调出一张照片,递给麻杆,“你看看,是不是她?”
麻杆接过手机,看看上面的照片,又看看眼前的尸体,越看眼睛睁得越大,发出一声惊叹:“这,这,这是常三娘?”
我点点头。
手机的照片是临出发前,我对着常三娘的黑白照片照了一张。此时正和眼前尸体的五官和脸部轮廓对上了。
我们两人对视一眼,都点点头,认为没有看错。
眼前这具诡异的尸体,就是常三娘,也就是说,她已经死了。
我用手电,再次小心把她的头发拨开,露出一张整脸。此人死了不知多久,眼睛是两个空洞,皮肤干枯,紧紧贴着骨头,看上去有些恐怖。
“常三娘原来早就死了。”麻杆道:“这可麻烦了,白来一趟。”
我拿出手机,对着这具尸体拍了两张照片,又拍了一段视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