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让麻杆站住别动,然后拽着绳子,避开阻挡的枝叶,走到他的身边。
果然,面前出现一座黑森森的山洞。
山洞并不高,将将两米,寒气扑面而出。极为诡异的是,周围的植物竟然死绝了,自动形成一个半圆形的空地。
我惊呼了一声“日”,然后道:“还真有个洞。”
“潘驼背进去了。”麻杆说着,走到洞前,在地上捡起什么东西。
我走过去看,那是一沓符,黄色蓝色红色都有,密密麻麻能有百十来张,不知为什么,订书一样订成了厚厚一沓。
它是用一条长绳串起来的,想必是封在洞前,但现在被撕扯落地,很多符咒都沾上了泥巴。
“你怎么知道是潘驼背干的?”我问。
“那还有谁?”麻杆说:“这里罕绝人至,封了三十年,现在符咒落在地上,除了刚刚的潘驼背,再没有解释。”
我们往前走了走,到了洞口,只觉得体感温度直线下降,说出一句话,嘴里往外喷白气。
“好家伙的。”我下意识抚着肩膀。
幸好提前准备了冲锋衣裤,饶是这样,还是能感觉到寒意。真要是光腿光胳膊的,人肯定进不去。
我把手电拿下来,打开最大功率,探着头往里照了照,里面很黑,虽然手电能找到很远的距离,但视觉还是受限,在光束以外,便无法照亮,大部分区域都隐在黑暗里。
最为诡异的是,我似乎在手电光照亮的尽头,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动,而且是有规律的动,具体是什么,又是怎么动的,完全看不清。
我收回手电,看看身边的麻杆,摇摇头说,真他娘的诡异。
“诡异也得进。”麻杆道:“你把瓶子里的蜡烛拿出来,咱们还要靠它指路呢。”
我把背包卸下,从包里取出瓶子,瓶子中的蜡烛还在燃烧着,幽绿色的火苗在轻微的抖动,似乎真的感知到了什么。
我重新把包背好,然后一手拿着瓶子,一手举手电,走进了洞里。
麻杆手里的光亮很足,从身后照来,补充一些光源。
进到里面,就觉得地上很是硌脚,全是碎石,一步步往里走,脚步声在回荡。
我们小心翼翼向着深处走了一气。
在这个鬼地方,每一步都重似千斤,走得就特别累,只好坐下来休息片刻。
“不对啊。”麻杆忽然说。
“怎么?”我看着手里的瓶子,火苗时不时左右晃动,实在无法看到它究竟是往倒。幸好这里只有一条路,并没有岔路,先把这条路走通再说吧。
麻杆道:“潘驼背哪去了?”
我摇摇头:“这老小子自己作死,就怪不得我们了。”
“我没说这个,我的意思是潘驼背哪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