绷带小子“哎呦”一声摔在地上,大声喊:“大哥,干嘛呢,打到我啦!”
年长的根本就不理他,看手里的铁锨,又看看麻杆,最后看看我。
他大吼一声,举起铁锨对着麻杆就打。
麻杆背着手站在那,看着瘦瘦弱弱,却藏雷霆万钧之势。轻轻抬手一挥,铁锨顿时从年长的手里脱手,竟然在空中转了一圈,“啪”落下时正打在另一人身上。
那小子“哎呦”摔在地上,铁锨脱手,疼的抱着肩膀,一声声叫惨:“完了完了,胳膊折了。大哥你怎么又打我啦?”
三个人就剩下年长的,他惊恐看着麻杆。
麻杆背着手,身后是巍巍苍山,轻轻抬手。地上的铁锨飞起来,空中转了个圈,轻飘飘落在他的手上。
对面的三个人看麻了,张着大嘴,表情都僵了。
麻杆做了个轻轻投掷的手势,铁锨飞出去,从上至下戳在年长的面前泥地里,铁锨头深深戳了进去,比人弄的还工整。
麻杆看向年长的。
年长的呼吸似乎都停了,情不自禁后退,没退两步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满脸都是惧色。
麻杆双眼漆黑如墨,眼神如深渊一般深不可测。
年长的连滚带爬起来,抓住那两个同伙就要走。
麻杆轻轻一抬手,两把铁锨飞起来,越过他们径直插在地上,形成了交叉的形状,封住了去路。
三人吓得一哆嗦,回头看麻杆。
麻杆背着手看着他们。
还是年长的人情世故比较连打,愣了一下之后,犹豫都没有犹豫,径直跑过来,“噗通”竟然跪在了麻杆的近前。
他比麻杆能大出二十岁,但是磕头没有丝毫停顿。后面两个受伤的,一个满脸花,一个胳膊断了,都在目瞪口呆。
年长的回头喝了一声:“过来磕头!”
那两个人还是满脸震惊,迟迟疑疑过来,噗通噗通跪在麻杆身前,然后磕头如捣蒜。
年长的说:“法师,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,混蛋一个。你千千万万别生气。我们给你赔不是了。”
哐哐哐又磕。
麻杆笑了笑,挥挥手:“走吧,我认识你们三个了,想找随时就能找到。”
年长的汗如雨下:“不敢,不敢。”
“赶紧走。”
年长的连滚带爬起来,拉着那两个人的手,三人跌跌撞撞,互相扶持,头都不敢回,逃之夭夭。
现在草场莺飞,苍山连绵,四周山风不断,山坡上就剩下我和麻杆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