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拉着他蹲下来,然后用木棒捯着水泥地面,发出声音很空,我又敲了敲旁边的地方,发出的声音很实。
麻杆马上明白过来,做了个口型:“下面……”
我点点头,用手指着天花板。他抬头也看到了,漩涡正对着这个位置,就好像有很多水从上面倾泻而下,正落在地面上。
“不急。”麻杆说:“晚上我们来。”
“不行。”我摇摇头否决了他的意见:“晚上保不齐那人又来了,那时候怎么办?”
“现在更不安全。”麻杆低声说。
我低声告诉他,咱们在一楼转一圈,如果发现了人就干,没发现,就看看地面的玄机。
我俩背靠背,慢慢在一楼转了大圈,哪个角落都走了一遍,确实没发现人。
“奇怪,那人去哪了?”我摸着下巴,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别管他了。抓紧时间。”麻杆拉着我,来到那漩涡正对的地方。我们蹲下来,用木棒敲击,确定了空的区域。
麻杆站起来,突然朝着这个区域,猛地蹦起来,然后重重踏上去。
他这么做有点鲁莽,我正要阻止,他已经跳上去了,只听“哗啦”一声响,水泥地板居然被踏出一个大坑。
“怎么样?”麻杆洋洋得意,和我说,还是这个方法好用。
我用木棒做工具,把碎的水泥残渣都拨弄开,下面黑漆漆的。我正要掏手机,麻杆不知从哪摸出一杆手电筒,拨开亮光照进去。
我正要问这是哪来的,看着手电筒眼熟,陡然想起,我靠,这不就是放在楼上的那个吗?
“你怎么把这东西拿下来了?”我惊愕地问。
“嗨,废物利用嘛。”麻杆蹲下来,用手电往里照,他用木棍把周围的碎块清理了一下,地中露出扇黑森森的铁门。
我们两人对视一眼,他走过去摸了摸,门上看不到把手,关得死死的。
麻杆费了牛劲,也没有把这扇门弄开,我把他推一边:“管什么不是,看哥哥的。”
我摸索着这扇铁门,周围扣得紧紧的,不光没有把手,连下手的地方都没摸到。手电光照在上面,只见门上有一些凹槽组成的花纹,看着纹理还挺复杂。
实在是弄不开了,我就尝试着把手放在纹理上面,因为这些纹理看着像是某种迷宫,说不定是机关呢。
麻杆在旁边喊了一声:“小心。”
我一下没注意,被凹槽边缘割了一下手,马上洇出血来,我疼的甩手,血就甩在了铁门上。
只听“嘎吱嘎吱”两声,纹理竟然快速移动,门发出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