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禾没说话,目光落在了麻杆的身上。
我摸着下巴,惊疑地说,“黄九婴又回到麻杆身体里了?”
“要不然没法解释。”大禾说。
我走过去看,那几个人还在盘膝入定,打坐冥思。
我来到麻杆的身前,用手推推他,他没有醒。
我回头看大禾,大禾忽然道:“看他的肚子。”
这才注意到,麻杆肚子一鼓一鼓的,里面有个什么东西,呈圆包形,正在游移。
一会儿从肚脐眼之下,游移到肚脐眼上,一会儿又从上面落到下面。
大禾走过来,蹲下看看,突然抄起我的伤手,用力一挤。这给我疼的,血马上从伤口出来。
大禾拉着我的手,用血在麻杆的肚皮上画了个符咒,上面是“雨”字,下面是个类似“渐”的文字,旁边还有很多螺旋状的图案。
在这片血符中,麻杆的肚子竟然不动了,固定在一个地方,慢慢开始往下消。
“好厉害啊,这是什么?”我问。
“果然好用。”大禾喃喃地说:“这是陈京华师兄教我的血咒,说是用猪血,狗血,来画出这样的符咒,可以做到辟邪压制灵体。”
我顿时无语:“我的血也行?”
“你的血更别提了。”大禾道:“是所有血中的上品。”
“但是我也只是学了个皮毛……”还没等她说完,麻杆突然抱着肚子倒在沙发上,脸上极为痛苦。
与此同时,那几个沙发下打坐的人,缓缓睁开眼,从定境中出来了。
这时麻杆撅起屁股,长长放了一个屁,那叫个响,叫个臭,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烂鸡蛋的味道。
“我曹。”我赶紧跑开。
这时候所有人似乎都被这股味熏醒,他们睁开眼,四下看看。
村长捂着眼,“啊,阳光,快,快,把窗户都关上。”
他跌跌撞撞站起来,我过去一脚把他蹬翻,“妈的,还以为你黄师在呢。老老实实蹲那!”
这时小禾醒了过来,指着我们:“你们把黄师怎么了?把黄师怎么了?”冲过来就打我们。
大禾一把抓住她的手,狠狠往椅子上一推:“一会儿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“啊!”突然有人尖叫着冲过来,我和大禾都吓了一跳。
原来是李小池。
这小子不知从哪摸出一把菜刀,五官狰狞扭曲,奔着我们就过来了。
看他那样,真像是奔着玩命来的。我后脖子窜凉风,后退一步。
李小池一边跑一边喊:“伤黄师,我也不活了,我也不活啦!”
转眼到了近前。
说实话,一个半疯的人举着菜刀杀过来,放谁身上都得腿肚子转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