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!”
崔老太太道:“符咒被人盗用,不能屎盆子扣在我们门上。”
“那么是谁盗用了呢?”陈京华反问。
崔老太太有点火了:“他娘的,这问题问我?我有什么义务向你解释这件事?我管是谁呢,反正不是我们!”
“老崔,这就不对了,”陈京华说:“有人买了你们的刀,杀了人,自然跟你们没关系。但是有人用了你们家独门的武器,只有你们家自己人用的刀,去杀了人。你说说,我不找你要人,找谁要?”
“你爱找谁找谁。”崔老太太眼睛眯起来:“说不定这个人就是你呢!”
陈京华摇摇头:“老崔,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。咱们江湖道,有什么说什么,不能耍臭无赖,不能下三滥。对吧?”
“呵呵呵,”崔老太太忽然狂笑:“姓陈的,玩够了吧?”
陈京华皱眉,听不明白什么意思。
崔老太太清清嗓子:“石河村的钱老三。”说完,她朝着天空一抓,也不知道要干什么。
一屋子人都在看她,屋里光线阴森,只觉得这老太太诡异的要命。
崔老太太抓住什么了,打开手掌,对着掌心说话:“钱老三,有什么就说什么吧。”
掌心空空,她跟谁说话呢。
然后崔老太太对着身下的壮汉一拍。那壮汉浑身打了个激灵,像是发了癔症,嗓子眼里发出类似老人一样的“啊~~啊~~”的喘息声。
这时,麻杆从沙发上摔下去,吓得腿都软了。
村长老婆“哦”一嗓子晕了过去。
只有村长和史丽丽还在咬牙坚持看着。
我坐在旁边,捏着凳子,目不转睛看着崔老太太的表演,感觉特别恐怖。
那壮汉一下站起来,这次没有带着老太太一起,他茫然地房间里走来走去,嗓子里发出骇人的声音,那死动静让人头皮发麻。
崔老太太坐在椅子上,说道:“钱老三,说说吧,你是怎么死的?”
“有,有人,害,害我。”壮汉停下来,茫然地看着天花板。
我们看过去,只这一眼,我头皮都炸了,壮汉竟然双眼雪白,没有黑色瞳仁。
“谁害的你啊?嗯?发生的事如实招来。”崔老太太口吻凌厉,问道。
壮汉站在原地,用沙哑的声音说:“前,前些日子,有人雇我,雇我把一些东西,带进山里,给,给,给五百块钱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崔老太太问。
壮汉砸吧砸吧嘴:“是,是,音响,放,音,乐。”
他这么一说,我们这几个人全都提起精神,村长脱口而出:“山里的小音响是你放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