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揉揉惺忪的眼,头有点晕,觉得很无聊,便随手写道:“几十个?”
“打死你都不相信,我们五个人找到了一百二十个!”麻杆发出一个感叹号:“你说说,谁这是有病吗?买这么多太阳能音响不花钱吗?扔的漫山遍野都是。”
我吸了口气,忽然想起什么:“这件事最好告诉陈先生一声,上次老王头就因为捡了这个,倒了大霉,车翻了人也挂了。”
“放心,陈先生和大禾都在这个特别小组里。我本来想卖个关子,既然你提出来,就说了吧。”
我不耐烦,“还有什么事,赶紧的。”
麻杆回信:“我们不是把这些东西都砸碎了吗,然后就在一部分音响的内部发现了这个。”
我等了一分钟,还没有下文,这股火就冒出来。这么个倒霉天,本来就让人心烦,麻杆还不识时务的卖关子。
就在这时,手机上传来了一张照片。
照片很奇怪。能看出背景在大山里。
不知是谁的一只手,手心里托着一张深蓝色的符咒。
有了这只手的比对,能看出这张符咒其实不大,可能也就成人的食指长短,最为古怪的是,通体深蓝,上面用看似污血的染料,涂抹着一些鬼画符的东西。
我看得浑身发麻,回了信息:“这什么玩意儿?真恶心啊。”
“是在音响里发现的符。”麻杆说:“老王头赶车载着我姐姐和侄子,他们发现的小音响里,肯定藏着这张符。陈先生说了,这张符不简单,整件事恐怕不是我们想的那样。他还给我们发了一些辟邪的小法器,说这样才不会受到符咒的影响。”
我这个好奇心又提起来了,“到底怎么回事?符咒哪里来的?”
“等我们回去再说吧。”麻杆不再回信。
我急得牙根都痒痒,却没有办法,只能等他们从山里回来了。
当天晚上,我正在吃饭呢,村里的大喇叭响了,说以下人员接到通知后,马上到村委会集合。
一个一个人名念出来,都是我们村的元老。
最后一个名字出来,我正喝着粥,奶奶推了我一把:“快,快,叫你了。”
我仔细一听,还真是“马玄”,赶忙一口喝光稀粥,擦擦嘴和爷爷奶奶打了招呼,急匆匆奔去村委会。
到了会议室,来了不少人,坐的满满当当。在桌上扔着一个破碎的小音响,旁边摆着两个深蓝色的符咒。
村长脸色阴沉,扫了我们一眼,然后说道:“诸位,你们有没有亲戚什么的,在外村外乡,就是在外地?”
“有啊,怎么了?”大家七嘴八舌说。
黄杠在里面笑:“这年头谁还没几个阔亲戚。”
村长点点头:“今天太晚就算了,你们回去之后通知没来开会的左邻右舍。等到明天大早,所有人都收拾好东西,离开村子,去投奔外地。”
这句话一说出来,全场顿时都炸窝了,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村长看了一眼陈京华,叹了口气:“咱们村恐怕要面临灭顶之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