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立马洇出血。没等血沾上藤蔓,大禾已经过来,从我的手里抽走了藤蔓,然后用红线牢牢缠上。
大禾道:“你的血辟邪,让它沾上,可就没灵性了。”
我疼得呲牙,爷爷赶紧拿来餐巾纸帮我擦手。我看了眼小禾,她对我的受伤,没有哪怕一点表示。注意力全在大禾身上,“姐,你小心点。”
我一股火冒出来,冷冷地说:“我也受伤了。”
“哦,谢谢你啊。”小禾说。
我这股气真是不顺,心想刚才还不如那鬼东西蹦你脸上,咬个满脸花。等着的,等我下次还能救你的!
真是一腔热血喂了狗。
奶奶端着锅进来,里面还有半锅水。大禾把藤蔓,连带着红绳一起扔进锅里。
告诉奶奶,把水加热,一直到烧开。
奶奶又出去烧水,十几分钟后,咕嘟咕嘟烧开了,就听奶奶在外面喊了一声:“你们出来看看,怎么烧出这么个色?”
大家从屋里出去,锅坐在灶上,火已经熄了,里面半锅近乎粘稠的深绿色液体,也不知什么玩意,看着就想吐。
“男人都出去,在外面等着,女的都留下来帮我。”大禾用勺子搅着这一锅的汁液。
奶奶虽然有些不服气,但还是留了下来。
我们几个男人到了外面,村长摸出烟,给他儿子麻杆,还有我,还有爷爷,一人一根。
我们四个抽起来,谁也没说话。
等了能有二十多分钟,里面还没有动静。村长有点等不及了,想拍拍门,问里面怎么样了,爷爷拦住,说就听大禾的吧,让咱干什么就干什么。
村长焦躁异常,找着话题,“小玄子,你知道大禾现在这么厉害吗?”
我点点头:“她身上跟着祖传大仙儿,自从满婆过世之后,大仙儿就在大禾身上,好像法力更高了。”
村长背着手来回走:“行,村里得有那么一个人,要不然遇到难事真是没法解决。”
“爹,你别走来走去的,我相信大禾姐。”麻杆说。
村长一瞪眼:“看你个怂样。我年轻时候也算是豪杰,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怂蛋。”
麻杆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。
爷爷抽着烟,“老史头,这都什么年代了,现在已经不是以前打打杀杀的时候了。现在讲的是学习,考大学。你儿子准没错,以后毕业了去大城市,那才叫正道。”
村长听得这话相当受用,白了麻杆一眼,不再言语。
我们几人一根烟抽到底的时候,突然就听到里面传来杀猪一样的叫声,“啊!”
麻杆打了个激灵:“是妈。”
“老婆子醒了!”村长就要往里冲,麻杆一把拉住他,“爹,再等等,妈有反应了是好事,说明大禾姐见效了。”
“嗯,嗯,等等,再等等。”村长喃喃说。
又等了十来分钟,突然一声惨叫,是二丫姐的。
“姐!”我大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