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让张大夫好好休息,从医院出来,摸了摸兜,一分钱都没有,手机里也没钱。
回村都成问题。
我这么大小伙子,现在学也没有,班也找不着,天天在村里待着,时间长了就废了,真成他娘的守村人了。
什么时候把罡气封印好了,没有后顾之忧,得赶紧找个活儿干,多少挣点钱。
现在只能找麻杆借点车费。麻杆一身臭毛病,但该怎么说怎么说,还是够意思的,二话不说给我转了二百过来,还问够不够。
我坐着大客回到村里,并没有回家,径直去了二丫姐家。
一掀帘子进去,里屋好几个人,除了村长和麻杆爷俩,大禾和小禾也到了。炕上并排躺着两人,正是二丫姐和村长老婆。
我问麻杆,你妈怎么也晕了。
麻杆说昨晚本来她好好的,突然就晕了。他当时还下意识看了一眼表,大约在下半夜一点左右。
我猛然惊觉,村长老婆晕倒的时间,极有可能正是恶魔受伤,从张大夫身体里逃出去的那一刹那。
看来二丫姐和村长老婆,在她们身上发生的变故,和恶魔有着极大的关系。
大禾看到我,点点头。小禾在旁边明显想问什么,却没有问出口。
我也不难为她,便自顾自说道:“张大夫急救之后没事了,已经恢复了,现在就等刀伤好了出院。”
我又加了一句:“他和医生护士说了,刀伤是自己干农活误伤的,和别人没关系。”
能看到小禾明显舒了口气,躲在一边不说话。
大禾冲我抱抱拳:“马玄,谢了。”
张大夫挨的那一刀就是小禾捅的,虽说当时情有可原,但真要立案调查,人家可不相信什么恶魔附身的屁话。
这就是重伤害。
说杀人未遂都能够着。
大禾清清嗓子:“马玄,情况我和村长父子都聊过了。现在这两个女人,都是中了恶魔的邪法才变成这样。”
麻杆道:“马玄,你知道昨晚我为什么急匆匆找我妈吗?”
我问怎么回事。
麻杆说起来,昨晚村长老婆做了一桌子菜,最后熬了一锅肉汤。村长去上厕所,路过厨房,无意中看到村长老婆手里握着黑色蘑菇粉,往肉汤里洒。
他当下就狐疑,拉着麻杆出去,偷着说了这件事,说你妈怎么古怪。
麻杆马上惊醒,他丢的那一包蘑菇粉,极有可能是被自己老妈给偷了,然后偷偷洒在汤里,让他们一家人喝。
麻杆当即就一身冷汗,告诉老爹关于黑蘑菇的事。村长也吓得一激灵。何柳当时通杀老公孩子的那血腥一幕,他还记忆犹新,一想起来额,腿就哆嗦。
爷俩定下计策,先把老婆子控制住,然后再看看怎么回事。但是等爷俩进屋的时候,发现村长老婆不见了,屋里屋外都找不到人。
这才有了麻杆月下找老娘的事,恰好见到了我们,我指点他到了二丫姐家里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我问。
大禾道:“刚才我检查过婶子,她和二丫一样,身体里有异骨,已经中了恶魔的邪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