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有个和素心棠一同回来的外岛男子,现在和云螺在一起?”
陆夕晴立于正神府的某个堂屋中央,抬头看着她爷爷陆广的画像。
在她身后,跪着一个侍女,正是陆云螺的侍女。
“对,柳元青说此人叫徐福记,一听就不像是真名,接近云螺小姐,恐怕别有目的。”侍女低着头的继续禀报。
“徐福记?”陆夕晴一怔,天界奇奇怪怪的名字很多,可能叫这个名字的,确实少见。
她又道:“这么说,是柳元青让你来通风报信?”
“是。”
“我猜,那徐福记定然长相俊美,颇有文采吧?”陆夕晴转过身来,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。
“这……属下不知。”侍女确实不清楚,但她之所以愿意来报信,主要是被柳元青给欺骗了。
实际上柳元青并没有看出孟白有什么不对来。
他只是想找个办法把孟白从陆云螺身边赶走,他知道靠自己是不可能的,还是得靠陆夕晴更有希望。
在陆家待了这么久,柳元青十分清楚,陆家现在内忧外患。
陆夕晴是绝对不会放任一个莫名其妙的外岛人,接近陆云螺这种核心族人。
还别说,陆夕晴确实是这么想的。
袁仲成神,这些日子紫莲神岛也不知来了多少外岛人,有一些对陆家不怀好意之辈就混入了其中。
不仅是陆云螺,自家哥哥陆神佑这几天可以说是广交“好友”,玩的不亦乐乎,已经往家里带了好几个“奸细”了。
“你去吧。”陆夕晴挥了挥手。
“属下告退。”侍女倒退着出了门。
门一关上,一个白发老者从屋后走了出来:“那徐福记,莫不是张家派来的?”
“未必,兴许只是碰巧罢了。”陆夕晴摇了摇头。
“要不要去看一看,张家近些时日步步紧逼,手段齐出,我陆家在天市岛的生意,已经缩减了两成了,族内开销甚大,如此下去,恐怕……”老者忧心道。
“也好,有劳沈老了。”陆夕晴说着,对老者抱拳行了一礼。
这老者名叫沈徽,乃是陆夕晴父亲的陪祀之一,跟着陆家已经有百年时间了,道行止步神胎大圆满,一直未能成神。
但颇通商事,负责替陆家打理一些生意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边的陆云螺并不知道陆夕晴打算来。
她满脑子都是怎么气素心棠。
见素心棠站在半山腰上迟迟不回洞府,她戏精附体,竟亲自给孟白倒酒以示亲近之意。
待酒斟满后,她举杯对着孟白,故意高声道:“道兄,尝一尝我陆家新酿的七芯甘露,里面用了七味名贵灵药泡制。
尤其是那一味上品紫莲芯,河鼓天可没几座神岛上长,便是我紫莲神岛盛产此药,那一般的天灵,她也喝不着!”
说完,她以鹅黄宽袖遮面,仰头先喝了一杯。
旁边的柳元青馋的直流口水,可惜,这甘露它没资格喝,也喝不得,半杯就醉。
孟白不知道这些,一听说是好东西,举杯示意了一下,接着一饮而尽。
可喝完,他就后悔了。
这甘露的上头指数,超乎了他的预料。
一杯下去,头竟然开始发晕了。
他赶忙用语音询问了一下素心棠。
素心棠闻言,立马道:“这种名贵的灵酒,道行低的喝不了多少的,你可别喝多了,待会她没醉,你先醉了。”
说完,她又补充了一句:“还有,那个上品紫莲芯你也得注意,我就吃不了这个东西,之前在紫莲神殿吃了一点,浑身发痒长风团,喉咙肿到呼吸都困难。”
“上品紫莲芯有毒?”孟白疑惑道。
“不是有毒,是……我也说不上来,我听师父说,天界有些人与这味药相冲,大部分人吃了是受补的。”
“哦,过敏,就和有些人吃不了花生一样。”孟白懂了。
“大概就是这个意思,总之,你能推就推,别喝了,你身子是阴神魄,喝了也没用。”素心棠叮嘱道。
“行。”孟白一边与素心棠沟通,一边夹了一筷子菜,妄图用菜压一压甘露的酒气。
可到底是吃了没富裕过的亏,这一筷子灵食下去,蕴含的灵气和酒力的灵气一相合,更特么上头了。
“徐兄,如何?”陆云螺暂未发现异常。
一杯甘露下肚,又瞥了一眼半山上的素心棠,她只觉得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。
于是乎,她提起酒壶,又为孟白倒了一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