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骁被吕大夫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。
但他知道这位吕大夫,在整个宁北,以及周边都是有名气的。
按理说他的年纪早该退休回家颐养天年,可来找他看病的人实在太多,所以才这个岁数了还坐诊。
“什么情况下会流鼻血?几次了?”
已经到了这里,李骁也就没隐瞒了,老老实实的回答:“三次,间隔时间挺长的。”
他顿了顿,开口说道:“第一次是想跟我爱人亲热一下,突然就流鼻血了,今天也是。”
“但是第二次不是。”
李骁回忆了一下第二次他流鼻血的原因,是在赵教授病逝后。
“三次都是跟我爱人在一起,但第二次,我没想跟她亲热,当时我的一个大学教授因病去世,我心情,心情很糟,那一次流的最多,我还失去了意识。”
“当时我爱人把我送去了首都医院,没检查出什么问题,说是上火引起的。”
吕大夫点点头,手一直没从李骁手腕上拿下来。
“也就是说你心情激荡的时候,可能会流鼻血。”
“应该是吧,不然也太巧合了。”
吕大夫再没有说话,只是按着李骁的脉搏在沉思。
李骁等了一会儿,犹豫着开口问:“吕大夫,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?您就实话告诉我吧,我都能承受。”
吕大夫松开手,掀了一下李骁的眼皮看了看。
“没什么病。”
“没病那我怎么总是流鼻血?吕大夫,我这刚结婚,这样没法跟我爱人同床了,一激动就流鼻血也不是个事啊。”
吕大夫笑了笑:“没到时候,到了时候自然就好了。”
“那什么时候到时候?”李骁稀里糊涂的,这大夫怎么还打起哑谜来了?
吕大夫收好脉枕:“我呢,只能给你配点安神的药,你先喝着,其余的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神魂不稳,吕老大夫真没有办法。
他也懂些面相之说,之前李骁高热被他父亲送来的时候,他就看出来这个小子的面相属于早逝那种。
可偏偏人活得好好的,身体也很健康。
几次来这里,不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发烧了,就是这莫名其妙的流鼻血。
种种反应都像极了之前他跟老元头说的那种情况,魂体不合。
破除封建迷信到现在还在抓,吕大夫肯定不会拿这个说法当成诊断。
“喝药?”李骁一想到以前喝的那个中药,就感觉胃里已经开始要造反了。
“我得喝多久啊?吕大夫,我喝了药就不会流鼻血了吗?”
吕老大夫看着李骁叹了一声:“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,但你这种状况是我从前没有遇到过的。”
他想了想,斟酌了一下用词:“这样说吧,跟你的身体无关,跟你的精神有关。”
“精神方面?”李骁越来越懵了。
“对,至于同房。”之前老元头找他打听过李骁的事,他跟老元头说李骁可能子嗣有点艰难。
现在看来,这影响还挺大,一激动就流鼻血那不是艰难了,是根本就不行啊。
他想了想,开了个药方:“你去抓药吧,先喝两副看看效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