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烊千玺处理完工作，已是深夜。他推开书房门，发现客厅的落地灯还亮着。</p>

沈芸芸蜷缩在沙发里，抱着膝盖，身上裹着一条厚厚的毛毯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发顶。电视开着，播放着无聊的深夜节目，音量调得很低。</p>

她似乎睡着了，又似乎只是在那里发呆。</p>

易烊千玺放轻脚步走过去。</p>

听到动静，沈芸芸缓缓抬起头。眼睛有些红肿，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，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。她看到是他，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容，却失败了，只是哑声问。</p>

<i>沈芸芸</i>“…他走了？”</p>

<span>易烊千玺</span>“嗯。”</p>

易烊千玺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放下了一杯温水。</p>

沈芸芸接过水杯，温暖的杯壁熨帖着冰凉的手指。她低下头，小声说。</p>

<i>沈芸芸</i>“…谢谢。”</p>

谢谢他今天的维护，谢谢他刚才没有多问。</p>

<span>易烊千玺</span>“这是第二次我看见你为他们流眼泪了。”</p>

易烊千玺在她身边的沙发坐下，只是安静地陪着她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安慰。</p>

许久，沈芸芸才再次开口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。</p>

<i>沈芸芸</i>“以后不会了…其实我知道，他们不爱我。早就知道了…”</p>

她扯了扯嘴角，比哭还难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