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狭小简陋,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旧桌。两人相对无言,气氛一时有些凝滞。白日的惊险狂奔褪去后,疲惫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微妙尴尬悄然浮现。</p>
余媛接过干粮,小口吃着,目光低垂。</p>
严浩翔靠在门边,抱臂看着她,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。</p>
<span>严浩翔</span>“吓到了吗?”</p>
余媛动作一顿,摇了摇头。</p>
<span>严浩翔</span>“也是,”</p>
严浩翔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。</p>
<span>严浩翔</span>“你胆子比看上去大多了。”</p>
敢给他传信,敢跟他钻狗洞,敢计划夜探可能是龙潭虎穴的慈安堂。</p>
他沉默了一下,声音低了些许,带着一种罕见的认真。</p>
<span>严浩翔</span>“宫里那位的话,一句都别信。他给你画饼,只是想让你心甘情愿当替死鬼,顺便看看能不能钓出更大的鱼。常德贵的案子,水深得很,牵扯的先帝旧事,是他绝对不想让人碰的。”</p>
余媛抬起头。</p>
<i>余媛</i>“那你让我信你?”</p>
严浩翔一噎,随即有些恼火地瞪眼。</p>
<span>严浩翔</span>“小爷我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,但至少不会用完就扔,过河拆桥!我要真想害你,刚才就不用冒险去捞你出来!”</p>
看着他有些炸毛的样子,余媛心底那根紧绷的弦反而松了些许。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</p>
这声轻轻的应答,倒让严浩翔愣住了,一肚子的话卡在喉咙里。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,咕哝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