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，话锋陡然一转，变得冰冷彻骨。</p>

“但有些旧事，不该被翻出来。有些人，也不该再被牵连。”</p>

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余媛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。</p>

余媛瞬间明了！皇帝知道！他很可能一直都知道母亲当年涉足的那些隐秘之事！他甚至可能在刻意掩盖！他今日拿她，审讯是假，警告和封口才是真！他怕常德贵的倒台，会牵扯出他的母妃，太后！</p>

那许诺呢？也是不该牵连的人吗？</p>

皇帝不是太后亲生的，那太后这次伤害许诺的目的是皇帝吗？</p>

就在余媛试图消化这巨大信息量时，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急促的脚步声，一名黑衣影卫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门口，对着皇帝极快地点了点头，又比了几个手势。</p>

皇帝的脸色几不可查地一沉，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幽深，他挥了挥手，影卫立刻消失。</p>

皇帝的目光重新落回余媛身上，那里面多了些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，之前的冰冷警告似乎淡了些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和……一丝极淡的、近乎怜悯的意味？</p>

“余媛，”</p>

他再次开口，声音缓和了些许，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</p>

“你兄长之罪，自有国法处置。念你年幼，或真不知情，朕便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。”</p>

余媛的心猛地提起，屏息聆听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