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</p>
忠伯到底是老人,迅速镇定下来,立刻转身去安排。</p>
余媛则对那报信的小厮冷声道。</p>
<i>余媛</i>“带路!”</p>
库房重地,平日里守卫也算森严。此刻却门户洞开,锁头被利刃劈坏扔在地上。里面倒是没有大肆翻动的痕迹,唯独一个紫檀木盒被打开,里面铺着的明黄绸缎还在,原本应该盛放着一斛饱满东珠的位置,却空空如也。</p>
贼人目标明确,手法利落,只取珠,不留痕。</p>
<i>余媛</i>“何时发现的?最后一次查验是什么时辰?”</p>
余媛声音冰冷,目光如刀,刮过那几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库房看守。</p>
“戌时……戌时三刻换岗时还好好的!就刚才……刚才小的巡逻过来,就发现锁被毁了……”</p>
看守头目磕巴着回答,面如死灰。</p>
戌时三刻到现在,不过半个多时辰。贼人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</p>
余媛蹲下身,仔细查看被破坏的锁头和周围地面。锁是军中惯用的精铁锁,被一种极其刚猛霸道的力量硬生生劈开,断口崭新。地面灰尘上,留下了一个模糊的、略显特殊的鞋印,前掌宽厚,后跟处有一个不易察觉的半月形凹陷。</p>
这种脚印……她好像在严浩翔的演武场上见过类似的,是他某个亲兵靴底的纹路?</p>
她的心猛地一跳。是严浩翔?他派人来偷陛下给左相的东珠?为什么?栽赃?挑衅?还是……另有所图?</p>
不对。若是严浩翔,何必用这种留下明显痕迹的霸道手法?他手下多的是能悄无声息取走东西的高手。</p>
是栽赃?嫁祸给严浩翔?或是嫁祸给余家监守自盗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