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浩翔也不催，又倒了一杯茶，目光却转向余媛，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。</p>

<span>严浩翔</span>“余大小姐，昨日那壶酒，滋味如何？可还……壮胆？”</p>

余媛袖中的手猛地握紧。他是在提醒她“共犯”的身份，逼她在这撕破脸的兄长面前表态。</p>

她抬起眼，看向严浩翔，眼神依旧带着怯意，声音却清晰了几分。</p>

<i>余媛</i>“将军的酒……太过烈性，阿媛无福消受。”</p>

<span>严浩翔</span>“哦？”</p>

严浩翔拖长了调子，虎牙尖尖。</p>

<span>严浩翔</span>“那真是可惜了。本将军还以为，敢接下那壶酒的人，胆子不该这么小才对。”</p>

他意有所指，目光扫过余宇涵紧绷的侧脸。</p>

余宇涵猛地转头，看向余媛，眼神锐利如刀，带着审视和惊疑。她接下了酒？她昨日明明说……</p>

就在这时，一名亲兵快步上前，在严浩翔耳边低语了几句。</p>

严浩翔脸上的玩世不恭瞬间收敛，眸中掠过一丝真正的讶异和凝重。他挥挥手，亲兵退下。</p>

他沉默了片刻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石桌桌面，发出笃笃的轻响。再次抬眼时，目光里的戏谑褪去，变得深沉难测，在余宇涵和余媛之间来回扫视。</p>

最后，他忽然笑了笑，那笑容里却没了之前的张扬，反而带上了点别的、更复杂的东西。</p>

他站起身，走到余宇涵面前，两人身高相仿，气势却截然不同，一个冷硬如铁，一个温润下的裂痕几乎无法掩盖。</p>

<span>严浩翔</span>“余宇涵，”</p>

严浩翔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压迫感。</p>

<span>严浩翔</span>“宫里刚传来的消息，陛下午后召左相……和许娘子，入宫赏画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