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余宇涵</span>“严将军,”</p>
余宇涵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竭力想重新拼凑出从容,却止不住地发颤。</p>
<span>余宇涵</span>“好一个……‘共犯’。将军可知,辱我余家女清白,该当何罪?”</p>
<span>严浩翔</span>“罪?”</p>
严浩翔哈哈大笑,胸腔震动贴着余媛的脊背,震得她心口发麻。</p>
<span>严浩翔</span>“余大公子,跟你刚才递出去的那支‘断魂簪’比起来,本将军这‘辱清白’,顶多算个风流罪过。要不,咱们现在就去陛下面前,评评理?说说你这簪子,说说我这……情不自禁?”</p>
他尾音上扬,带着十足的混不吝,目光却锐利如刀,寸寸刮过余宇涵惨白的脸。</p>
余宇涵呼吸一窒,眼神几度变幻,最终沉淀为一种极深的晦暗。他袖中的手紧握成拳,骨节泛白,却又缓缓松开。他不能。陛下交代的事,绝不能摆在明面上。严浩翔这混不吝的疯子,偏偏掐准了他的七寸。</p>
<span>余宇涵</span>“将军说笑了。”</p>
余宇涵终于挤出一句话,嗓音干涩。</p>
<span>余宇涵</span>“簪子……许是工匠不慎,沾染了不洁之物,是我疏忽,惊扰了将军,吓到了舍妹。”</p>
他转向余媛,眼神复杂难辨。</p>
<span>余宇涵</span>“阿媛,无事吧?兄长……回头再给你寻更好的。”</p>
余媛垂下眼睫,盖住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。沾染不洁?兄长到了此刻,还在用这般拙劣的借口。她心底那片经营了十多年的、名为亲情与依赖的庭院,正在寸寸坍塌,露出底下狰狞的基石。冷意从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