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序安的母亲王美娟，则是一脸虚假的关切，目光黏在宋序安身上，像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。</p>

“序安啊，你看你，过年也不好好打扮打扮，穿得这么素净。张极喜欢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得精致点，不然怎么拴住他的心？对了，你记得让张极多给家里投点资金……”</p>

来了！宋序安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。熟悉的台词，熟悉的羞辱流程。</p>

<i>宋序安</i>“妈，”</p>

宋序安突然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打断了王美娟的话。她没有看母亲，反而夹了一块清蒸鱼，放进了朱志鑫的碗里，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。</p>

<i>宋序安</i>“朱老师，尝尝这个，味道还不错。”</p>

她的语气平和，带着对师长应有的尊重，也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——对那个话题的疏离。</p>

王美娟被打断，脸上虚假的笑容僵了一下，随即涌上不满。</p>

“哎，我跟你说话呢！你这孩子怎么……”</p>

<i>宋序安</i>“妈，”</p>

宋序安再次打断，这次她抬起头，目光平静地迎上母亲不悦的眼神。</p>

<i>宋序安</i>“今天过年，能好好吃顿饭吗？朱老师是客人。”</p>

她的话语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，只是陈述一个事实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淡。</p>

朱志鑫适时地微微颔首，对着王美娟露出一个极其标准的、属于“背景板教授”的礼貌性微笑。</p>

<span>朱志鑫</span>“宋夫人，您家的菜很丰盛。序安在学校很努力，也很独立，是个很优秀的学生。”</p>

他的声音平稳温和，毫无攻击性，却像一堵无形的墙，挡在了宋序安和那汹涌的恶意之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