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诺嘴角的弧度更深了。她甚至能想象出左航此刻的表情——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，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，握着半截断笔的手指指节泛白。啧啧，宰相大人，定力不太行啊。</p>

讲完题，李奇感激地道谢。</p>

“许诺你太厉害了！物理单科王非你莫属！”</p>

<i>许诺</i>“哪里哪里，互相学习嘛！”</p>

许诺笑眯眯地摆手，状似无意地回头，对上左航那双深不见底、此刻正翻涌着压抑风暴的眼睛。她故作惊讶，眼神清澈又无辜。</p>

<i>许诺</i>“咦？左航同学，你的笔……怎么断了？需要借一支吗？”</p>

语气礼貌又疏离，仿佛两人真的只是普通后桌。</p>

左航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。他死死地盯着许诺那张写满“天真无邪”的小脸，胸膛起伏，那股熟悉的、属于“杜相”的冰冷戾气和属于少年左航的强烈醋意混杂在一起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。她记得！她一定记得！她分明是在故意气他！用这种该死的、对别人笑得那么好看的方式！</p>

他猛地别开脸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。</p>

<span>左航</span>“不用。”</p>

声音低沉沙哑，带着极力压抑的怒火。</p>

接下来的几天，成了左航的“酷刑”。</p>

许诺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社交达人。她会和前排的男生讨论最新的篮球赛，笑得前仰后合；会跟隔壁组的文艺委员分享新买的发卡，凑在一起叽叽喳喳；课间还会被几个男生围着请教问题，她耐心解答，笑容甜美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