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朝的气氛依旧庄严肃穆。左航立于百官之首，深紫色蟒袍衬得他身姿挺拔，面容冷峻如常，丝毫看不出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旖旎与挣扎。他条理清晰地奏报着几项政务，声音沉稳有力。</p>

龙椅上的李治，听得似乎很认真，只是目光偶尔会不着痕迹地掠过左航，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探究。</p>

朝议接近尾声。左航奏报完毕，正欲退下。</p>

“杜卿，”</p>

李治却突然开口，声音温和，带着少年天子特有的清越。</p>

“昨日琼林苑之宴，朕观杜夫人言谈爽利，应对得体，甚是有趣。”</p>

他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，目光落在左航脸上。</p>

“尤其……她对江南风物似有独到见解？朕记得她提及一种名为‘碧螺春’的清茶？还有那‘竹筏泛溪’的野趣，倒叫朕心向往之。不知杜夫人……可还有更多此等新奇见闻？”</p>

李治的语气随意，仿佛只是君臣间寻常的闲聊。然而，每一个字落在左航耳中，都如同惊雷！</p>

皇帝在关注许诺！不仅记住了她随口提及的“碧螺春”（这名字绝非唐代所有！），更是在试探！试探她的“新奇见闻”，试探她的来历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