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泽禹突然提高了声音，随即又压低。</p>

<span>张泽禹</span>"露霓，你今年二十五岁了，有自己的信托基金，有自己的生活。你不需要他的许可才能幸福！"</p>

张露霓沉默了。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，但家族的责任、社会的眼光、多年来的"姐弟"身份......这些无形的枷锁远比实际的阻碍更难挣脱。</p>

<i>张露霓</i>"给我点时间......"</p>

她最终低声说。</p>

张泽禹看了她许久，终于缓缓点头。</p>

<span>张泽禹</span>"好。"</p>

他站起身。</p>

<span>张泽禹</span>"但记住，无论你做什么决定，我都会等你。”</p>

他俯身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。</p>

<span>张泽禹</span>“一直等。”</p>

说完，他转身走向阳台，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中。</p>

张露霓呆坐在床边，额头被他吻过的地方仿佛还在发烫。窗外，一轮满月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。</p>

第二天清晨，张露霓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</p>

<i>张露霓</i>"进来。"</p>

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，昨晚几乎没怎么睡。</p>

管家陈伯神色凝重地走进来。</p>

"大小姐，老爷要见您。在书房。"</p>

张露霓的心沉了下去。</p>

<i>张露霓</i>"知道了。我马上过去。"</p>

梳洗时，她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梳子。镜中的女人眼下有明显的青黑，面容憔悴。她用冷水拍了拍脸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</p>

书房的门半掩着。张露霓深吸一口气，轻轻敲了敲。</p>

"进来。"</p>

父亲低沉的声音传来。</p>

张父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，面色阴沉。桌上摆着一份文件，张露霓一眼就认出那是张泽禹的收养证明。</p>

“坐。”</p>

父亲简短地说，眼神锐利如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