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只抚在她脸颊上的手，缓缓下移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微微的颤抖，轻轻覆上了她紧紧攥着的、指甲深陷掌心、甚至渗出血丝的左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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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掌心滚烫，带着薄茧的指腹，极其小心地、带着难以言喻的怜惜和心疼，试图去触碰她掌心里那些被她自己掐出的、深深的血痕。</p>

<span>张泽禹</span>“……从来都只有你。”</p>

最后几个字，轻得像叹息，却又重如千钧，带着十年暗涌的全部重量和此刻孤注一掷的告白，沉沉地砸在张露霓的心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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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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露台上，远处花园的喧嚣被无限拉远，模糊成一片无关紧要的背景杂音。只剩下两人近在咫尺的、灼热交缠的呼吸声，还有彼此眼中清晰映出的、对方惊涛骇浪般的倒影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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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泽禹的手，滚烫而带着细微的颤抖，小心翼翼地覆在她紧握的左手上。他的指腹带着薄茧，有些粗糙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、近乎虔诚的温柔，轻轻地、试探性地，摩挲着她冰凉的手背，试图撬开她因为过度用力而僵硬蜷曲的手指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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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心被指甲掐破的地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，张露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。</p>

<span>张泽禹</span>“别动……”</p>

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和恳求。他的动作更加轻柔，耐心地、一点点地，将她冰冷而僵硬的手指从她自己的掌心剥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