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剧烈地喘息着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最终被巨大的痛苦堵了回去，只能死死地、用尽全身力气地瞪着她，仿佛要从她眼中挖出那个他无法理解、无法承受的答案。那眼神里的绝望和控诉，浓烈得如同实质的利刃，瞬间刺穿了张露霓摇摇欲坠的心防。</p>

<i>张露霓</i>“我……”</p>

张露霓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，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石堵住，只能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。她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、被痛苦扭曲的俊朗面孔，那双曾经清澈、如今却盛满了让她心碎欲狂的绝望的眼睛，所有强撑的伪装、所有试图维持的“姐姐”的体面，在这一刻轰然崩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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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酸楚和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，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。积蓄已久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，汹涌地夺眶而出，顺着她冰冷的脸颊疯狂地滚落。她抬起手，不是推拒，而是用尽全身力气，狠狠捶打在他紧箍着自己的、如同钢铁般坚硬的手臂上！</p>

<i>张露霓</i>“为什么？！”</p>

她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，尖利而破碎，在寂静的露台上回荡，充满了比他更甚的痛苦和绝望</p>

<i>张露霓</i>“你问我为什么？！张泽禹！那你告诉我！我能怎么办？！”</p>

她的拳头毫无章法地落在他身上，力道却大得惊人，像是要将心中积压了十年的、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此刻被点燃的嫉妒全部发泄出来。</p>

<i>张露霓</i>“父亲的决定！苏家的联姻！张家的脸面！这些是我想就能改变的吗？！”</p>

她泪眼模糊地嘶喊着，每一个字都像是泣血的控诉</p>

<i>张露霓</i>“我是谁？！我是张露霓！是张家的女儿！是你的……姐姐！”</p>

最后两个字，她几乎是尖叫着吼出来，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巨大的讽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