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张极</span>“从谁手里?我大哥?”</p>
他嗤笑一声,带着一种被严重冒犯的戾气</p>
<span>张极</span>“沈思砚,你是不是婚前焦虑症犯了,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药,把脑子吃坏了?我大哥对你如何,整个港城谁不知道?温柔体贴,百依百顺!你所谓的‘救命’,就是在他大婚前一天,像甩掉一块破抹布一样撕毁婚约,然后拉着他的亲弟弟私奔?还编出这种可笑的借口?”</p>
他的怒火如同实质,灼热地扑面而来。每一个字都像鞭子,抽打在我前世愚蠢的记忆上。是啊,张峻的伪装多么完美,完美得骗过了所有人,包括前世的我自己。</p>
<i>沈思砚</i>“百依百顺?温柔体贴?”</p>
我喃喃地重复着,眼神飘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,声音轻得像一阵风</p>
<i>沈思砚</i>“是啊,完美的面具……完美得让人想吐。”</p>
我慢慢转回头,目光再次落在他因愤怒而显得格外凌厉的侧脸上,带着一种近乎悲凉的平静</p>
<i>沈思砚</i>“张极,有时候,越是完美的东西,底下藏着的肮脏才越致命。就像……他书房里那把镶着象牙的‘古董’开信刀,漂亮吧?可你知道它开过的最深的‘信’,是什么吗?”</p>
我的声音很轻,但最后那句关于“开信刀”的话,却像一道无声的闪电,骤然劈开了车厢内凝固的愤怒。</p>
张极搭在方向盘上的手,猛地一颤。车子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,被他迅速稳住。他整个人都僵住了。</p>
他的目光,不再是单纯的愤怒和质疑,而是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!震惊、难以置信、一种被触及了某个极其隐秘禁忌的骇然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