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东方末</span>找老银匠打的（耳尖悄悄泛红）他说这种刻法叫“环环相扣”，不容易断</p>

蓝天画的指尖抚过那两个字，冰凉的金属触感里仿佛藏着温度。她想起高中时，东方末把她写坏的钢笔尖捡回去，用砂纸磨成小吊坠挂在钥匙链上；想起学校时，他在她弄丢的笔记本扉页上，用钢笔描了无数遍她的名字。原来这个嘴硬的家伙，从来都把她的喜好放在心上，用最笨拙的方式，记了这么多年</p>

<span>东方末</span>（又问了一遍，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）喜欢吗？</p>

蓝天画用力点头，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，砸在银链上，折射出晃动的光斑</p>

<span>蓝天画</span>喜欢（吸了吸鼻子，声音哽咽着）谢谢你，阿末</p>

<span>东方末</span>哭什么，生日要开心</p>

东方末伸手替她擦眼泪，指腹带着点粗糙的茧，蹭得她脸颊痒痒的。他突然想起什么，掏出手机点开视频</p>

<span>东方末</span>还有这个，洛小熠和百诺特意录的</p>

视频里，洛小熠举着手机，身后的百诺正偷偷往镜头外躲</p>

<span>洛小熠</span>天画生日快乐啊！（大嗓门快把听筒震破）你可得看紧东方末，这家伙当年为了给你买蛋糕，在雨里站了三小时，嘴硬说自己在赏雨，傻得不行！</p>

<span>百诺</span>（在旁边轻轻打了他一下，对着镜头笑）祝你和东方末……越来越好</p>

蓝天画看着视频里两人打闹的样子，又看了看身边低头假装看蛋糕的东方末，突然伸手抱住他</p>

<span>东方末</span>干嘛？</p>

东方末的身体僵了一下，随即放松下来，抬手回抱住她，下巴抵在她发顶，声音温柔得像羽毛</p>

<span>东方末</span>蛋糕要化了，吹蜡烛吗？</p>

<span>蓝天画</span>嗯</p>

蓝天画在他怀里点头，鼻尖蹭过他胸前的口袋，闻到里面露出的半截信纸——是蓝跃阳写的，字歪歪扭扭：“姐，末哥说要是你不喜欢手链，就让我背锅，你可千万别信他！”</p>

她忍不住笑出声，眼泪却流得更凶了。窗外的阳光正好，蛋糕的甜香混着向日葵的气息漫开来，手链在两人交握的手里闪着光。这个生日，没有盛大的派对，却有着藏不住的心意，像颗埋在心底多年的种子，终于在这一刻，开出了最甜的花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