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p>

灰太狼拽着她冲进走廊。消毒水味突然变成松木燃烧。狼小妹低头看见背包里的病历本在发光，每一页都浮现出自己的脸。全是不同年龄的自己。</p>

</p>

追兵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。灰太狼锁骨处的纹身突然爆开蓝光，照亮了墙上某样东西。狼小妹停下脚步。</p>

</p>

那是个褪色的蝴蝶结发卡，塑料边缘沾着干涸的血渍。和她刚才在铁轨缝隙里摸到的一模一样。</p>

</p>

“你哥没替我承担过。”灰太狼的声音发涩。他的军装突然融化，露出锁骨下方闪着蓝光的植入体。</p>

</p>

“是你爸。”</p>

</p>

\[未完待续\]狼小妹的指甲陷进背包带。灰太狼的军装正在融化，像被雨水泡烂的纸贴在他身上。她看见他锁骨下方的植入体在皮肤下游动，像条发蓝的蜈蚣。</p>

</p>

红太狼踹翻了输液架挡住入口。金属撞击声里混着女人咬牙的声响："他们来了。"</p>

</p>

走廊尽头亮起刺眼的白光。狼小妹眯起眼，看见五个穿防护服的人影正从光里走出来。最前面那人手里攥着个发光的装置，和她三年前在太平间看到的仪器一模一样。</p>

</p>

"跑！"灰太狼拽着她往楼梯间冲。</p>

</p>

脚步声在头顶炸响。灰太狼突然转身把她推进消防通道，自己反身抵住门。狼小妹闻到血腥气里混着烧焦的肉味——他的手肘正在冒烟。</p>

</p>

"你哥替我承担过。"他咧嘴笑，牙齿也泛着蓝光，"但现在轮到你爸了。"</p>

</p>

狼小妹往后退。背包里的病历本烫得惊人，每一页都在震动。她听见父亲的声音从本子里传来，和六岁那年重叠在一起："小美不怕，爸爸在这里。"</p>

</p>

红太狼踹开防火门时，狼小妹看见女人颈后的植入体也在闪烁。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刚才女人的纹路会发光——那根本不是纹身。</p>

</p>

"你们到底是谁？"她扯下背包甩向女人。</p>

</p>

红太狼接住背包的动作顿了一下。追兵的脚步已经逼近。灰太狼的军装彻底化成了黑色黏液，露出腰间别的枪。那枪管上刻着的编号，和陈默实验室里的仪器完全一致。</p>

</p>

"选好你的位置。"红太狼把背包甩回给她，这次是警告的语气。</p>

</p>

狼小妹抓住背包带的手在发抖。通风管道里传来刮擦声，但这次是来自三个方向。灰太狼突然笑了，松木香又回来了。</p>

</p>

"时间点要偏移了。"他推着她往楼下跑，"等会儿我说跳窗就跳。"</p>

</p>

楼梯间的窗户透进月光。狼小妹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动，却不是跟着她的动作。六岁的自己正从影子里慢慢浮现出来，手里攥着半块橡皮。</p>

</p>

"你爸当年就是在这里..."红太狼的话被枪声打断。</p>

</p>

灰太狼突然捂住胸口。血从指缝里渗出来，却在空中凝成细小的珠子。狼小妹看见父亲手腕上的银表闪过一道光，和三年前太平间里的场景完全重叠。</p>

</p>

"别碰实体。"灰太狼的声音发颤，像生锈的齿轮卡住。</p>

</p>

狼小妹的手指抠进门框。腐殖质的气味突然变成消毒水，混着父亲后颈的松木香。六岁那年的煤油灯还亮着。书桌上的作业本摊开着，铅笔画的小红花被父亲用红笔圈起来...</p>

</p>

她猛地抽回手。灰太狼的瞳孔闪过数据流般的蓝光。红太狼踹翻铁皮箱挡住门口时，狼小妹看见女人颈后的植入体开始发热。</p>

</p>

"你知道些什么？"她盯着灰太狼的眼睛。</p>

</p>

男人喉结滚动。松木香突然浓烈。他右手还按着伤口，血却不见了。</p>

</p>

"你爸咳出的第一口血，落在这个本子上。"他指着她怀里的病历本，"那天他烧毁了所有实验数据。"</p>

</p>

狼小妹的指尖触到本子边缘。碳素墨水洇开的痕迹，和三年前她在太平间看到的那份死亡证明一模一样。</p>

</p>

铁轨传来震动。</p>

</p>

"时间点要偏移了。"红太狼踹翻铁皮箱挡住门口，"选好你的位置。"</p>

</p>

狼小妹抓起本子塞进背包。父亲的手突然抽搐，六岁的自己抬起头，瞳孔是诡异的荧光绿。</p>

</p>

"跑！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