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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摇头："没事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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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站在原地，嘴角的笑意未减："看来它已经开始选择了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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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什么意思？"红太狼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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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混沌核心会选择宿主。"陈默说，"它选了她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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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的眼神变了："所以你们一直在追她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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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只是她。"陈默的目光落在狼小妹身上，"还有她的血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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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的心跳漏了一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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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爸的血救了你。"陈默说，"但现在，它要收回去了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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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突然拉着狼小妹往后退："我们走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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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等等。"狼小妹却开口了，"告诉我，我爸现在在哪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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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笑了："你知道的，不是吗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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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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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属敲击的节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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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响起来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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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[未完待续\]灰太狼的手臂肌肉绷紧，指节在方向盘上敲出无声的节奏。后视镜里，陈默的身影越来越小，可那抹笑一直黏在镜面上，像块撕不掉的创可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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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太狼把铁棍塞回座位底下："刚才那些人……动作太整齐了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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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实验室改造过的。"灰太狼踩着油门，"和我一样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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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低头看着掌心。混沌核心已经恢复冰冷，表面有道细小的裂纹，像是玻璃瓶被针尖戳了一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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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爸研究这个东西时，说过什么没有？"红太狼突然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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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座传来一声轻响。狼小妹把外套裹得更紧了些："他总说这是个定时炸弹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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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你呢？"灰太狼突然开口，"三年前那晚，你记得什么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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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里的空气突然变稠。狼小妹的手指抠住座椅皮革的纹路："那天他穿了件灰色毛衣，袖口磨破了。他说要带我去看雪，结果只给了我一个盒子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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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盒子里是什么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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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一张照片。"狼小妹的声音低下去，"是我们三个在滑雪场拍的，背面写着'对不起'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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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太狼的指甲掐进掌心。那天她穿着红色羽绒服站在雪地里，头发上落满雪花，像个不会融化的雪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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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驶过最后一个弯道，刺眼的阳光迎面扑来。灰太狼伸手挡住仪表盘反光，指尖碰到之前狼小妹碰过的位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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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度还留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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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去哪？"他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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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摸着混沌核心的裂痕："去找那个盒子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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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漫上来时，车子停在了废弃的采石场外。狼小妹踩着高跟鞋走在最前面，鞋跟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，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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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就是这里。"她指着生锈的铁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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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太狼扯断锁链："当年爆炸发生在这层地下室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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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上面。"狼小妹的手抚过墙上的焦痕，"监控室在二楼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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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等等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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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体温烫得反常。狼小妹低头看去，发现自己的手正在发抖，可混沌核心明明是冷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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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害怕。"灰太狼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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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是。"她摇头，"是它在怕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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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梯间的感应灯突然亮起。三个人的脚步声混着回音，在空荡的楼道里碰撞出奇异的节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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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控室门虚掩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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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一脚踹开时，灰尘簌簌落下。狼小妹径直走向角落的保险柜，密码锁已经锈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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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让我来。"红太狼举起铁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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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等等！"狼小妹按住她的手，"密码是……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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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没说完，保险柜自动弹开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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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腐烂的杏仁味扑面而来。狼小妹伸手进去，摸到一个金属盒。当她抽出手时，三个人同时屏住了呼吸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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盒盖上沾着干涸的血渍，边缘刻着一行小字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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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致我永远的小公主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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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太狼别过头去。她见过这行字，在无数个深夜里，在男人独自喝酒时反复擦拭的怀表内侧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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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的手搭上狼小妹的肩膀："要打开吗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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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属碰撞声突然响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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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来自盒子，而是从天花板上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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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有人。"红太狼举起铁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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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却盯着盒盖上的血渍。那些褐色的痕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，像是刚流出来不久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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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跑！"灰太狼突然大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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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花板轰然塌陷时，她还握着那个盒子。尘土中伸出来的手苍白如骨，食指戴着熟悉的婚戒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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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爸？"狼小妹的声音在发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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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手缓缓抬起，指向她胸前的混沌核心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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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珠从指缝渗出来，在地板上画出一道蜿蜒的红线，最终停在墙角的通风管道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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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一把抱起狼小妹往楼下冲。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，还有金属刮擦的刺耳声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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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他们来了！"红太狼在后面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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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发动的瞬间，狼小妹终于打开了盒子。里面静静躺着一枚U盘，和一张泛黄的照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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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上，男人抱着两个孩子站在游乐园门口。男孩的右手缠着绷带，女孩的脖颈处有道新鲜的伤疤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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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盘插进车载电脑时，屏幕闪过一串乱码。然后出现三个文件夹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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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实验记录1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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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实验记录2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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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给小妹的信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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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的手指悬在触控板上方。红太狼突然抓住她的手："别急着看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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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的视线扫过后视镜："我们被盯上了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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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击车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。狼小妹咬咬牙，点开了那个信件文件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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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面一闪，出现一段视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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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的脸出现在镜头前，额头有道伤口，血迹未干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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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……"他的声音沙哑，"说明他们都失败了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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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霓虹开始快速倒退。灰太狼把油门踩到了底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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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混沌核心不是武器。"父亲继续说，"是你哥哥的心脏。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