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，挡风玻璃突然炸开蛛网状的裂纹。狼小妹看到后视镜里闪烁的蓝光，病号服人挂在车尾，手指抠进金属板。那张腐烂的脸贴在玻璃上，嘴角咧到耳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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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猛打方向盘。车子擦着隧道墙壁蹭过去，病号服人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碎裂。粘稠液体顺着车窗流淌，在狼小妹膝盖上积成一滩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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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恶心！"她推开半融化的尸体残肢。更多脚步声从隧道两侧传来，像是铁链拖地的声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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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抓紧！"车子突然加速俯冲。狼小妹的胃猛地提起来，他们正冲下一条没有路基的斜坡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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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胎碾过生锈的铁轨，在失重中翻滚。撞击来得猝不及防。狼小妹额头撞上前窗，温热的血滑进眼睛。灰太狼的机械臂变形扭曲，卡在方向盘里拔不出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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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下车！"他踹开车门，狼小妹踉跄着跌出去。她的手沾满水洼里的机油，在地面留下带血的手印。这里像是地铁维修车间，头顶吊着巨型探照灯，照得四周如同白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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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跑向那个红色按钮！"灰太狼拽着她往控制台方向冲。病号服人已经涌进车间，蓝色血管在皮肤下游走。狼小妹看到他们的伤口正在自动愈合，断肢处长出银色金属骨架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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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扑到按钮前。灰太狼的手覆盖上来，两人同时按下开关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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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轰鸣声从地下传来。车间地板开始震动，铁轨缝隙里喷出高压蒸汽。病号服人被掀翻在地，金属骨骼暴露出来。狼小妹看见他们后颈都有个圆形接口，像充电口一样闪着红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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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是......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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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洗脑程序的重置站。"灰太狼拉着她往后退，"你父亲当年就是在这里发现真相的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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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间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。一面墙壁缓缓打开，露出布满仪表盘的观察室。狼小妹看到玻璃后面有个人影，那人穿着和灰太狼一样的制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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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又见面了，小妹。"男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来。他的右手是机械义肢，左脸覆盖着金属面罩，"我是真正的叛逃者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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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举起机械手，病号服人突然停止挣扎。"而你是钥匙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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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感觉胸口一阵剧痛。混沌核心在皮肤下蠕动，金线蔓延到锁骨下方。她看着男人机械手上的编号，突然想起灰太狼项链里的刻字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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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说不要相信任何人。"她看着灰太狼的侧脸，"那你呢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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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沉默了很久。直到车子冲出隧道，他才开口："我会保护你，直到最后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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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[未完待续\] | \[本章完\]男人的机械手缓缓举起。狼小妹看到他指尖亮起幽蓝光芒，和自己皮肤下的金线同频闪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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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父亲当年就站在这里。"男人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，"他以为能带着混沌核心逃走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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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突然拽着狼小妹往旁边翻滚。原本站立的位置炸开碗口大的坑洞，焦黑的边缘凝结着暗红色结晶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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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别动。"男人的机械眼锁定狼小妹，"核心已经和你融合了。现在你跑不掉了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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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感觉胸口发烫。混沌核心在肋骨间跳动，每一次震动都让她想起红太狼实验室里那些嗡嗡作响的培养舱。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闻到的机油味，和那天实验室的味道一模一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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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母亲呢？"她盯着男人的金属面罩，"她在哪里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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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发出一声冷笑。病号服人突然集体跪地，后颈的充电口喷出蓝色液体。他们的皮肤开始剥落，露出下面闪着金属光泽的肌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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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的机械臂变形为盾牌。他挡在狼小妹面前，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注射器："他们要重置程序了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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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等等。"狼小妹抓住他的手腕。她看到男人制服上的编号，和灰太狼项链里的刻字完全相同，"你们是...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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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声打断她的话。子弹擦着狼小妹耳畔飞过，在玻璃幕墙上炸开蛛网状的裂纹。她看到自己的倒影，那些金线已经蔓延到脸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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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。"灰太狼把她推进控制台底下，"等会儿我说跑，你就按那个红色按钮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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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为什么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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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因为那是切断电源的唯一办法。"灰太狼的机械眼扫过车间，"也是让这些人恢复意识的机会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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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攥紧胸前的混沌核心。它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，像是在回应什么。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危险时刻，这个核心都会发热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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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早就知道对不对？"她的声音很轻，"从你第一次见到我开始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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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的手指抽搐了一下。他的机械臂喷出大量蒸汽，遮住了两人的身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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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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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就永远都不用说了。"狼小妹扯开他的衣领。男人的机械面罩下露出半张熟悉的脸——和她记忆里暴雨夜抚摸她头发的那只手完全相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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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声再次响起。这次打碎的是头顶的探照灯。黑暗瞬间吞没整个车间，只有混沌核心在狼小妹胸前发出微弱光芒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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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跑！"灰太狼拽着她冲向控制室。身后传来金属骨骼重组的声响，病号服人正在适应新的身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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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的手指触到控制台。她摸到那个冰凉的红色按钮，却听见男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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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以为他是来救你的？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