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p>
"东区……地铁……"那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。</p>
</p>
她猛地转身。走廊尽头站着几个穿防暴服的人，最前面那个手里拿着注射器。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，她看见对方护目镜后的瞳孔正在收缩。</p>
</p>
混沌核心开始剧烈震动。</p>
</p>
狼小妹抓起扳手就往反方向跑。身后传来注射器发射的破空声，但那些声音变得异常缓慢。她看见子弹在空中划出银色的弧线，就像看见母亲眼角的泪痕。</p>
</p>
转弯时，她回头看了一眼。</p>
</p>
林原站在原地没动。他手里还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，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。防暴队员冲上来时，他甚至没有抬手阻挡。</p>
</p>
狼小妹突然想起照片背面的字迹：</p>
</p>
"给下一个钥匙。"</p>
</p>
她加快脚步，朝着与地铁站相反的方向跑去。胸前的混沌核心烫得惊人，却不再让她感到痛苦。相反，她感觉前所未有的清醒。</p>
</p>
身后传来枪声。</p>
</p>
\[未完待续\]防暴服的靴子声在走廊炸响。</p>
</p>
狼小妹拐进应急通道时，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像破旧风箱。血从左肩渗出，在衬衫上洇出深色痕迹。她握扳手的手在发抖，指节被血染得滑腻。</p>
</p>
脚步声突然密集。</p>
</p>
她闪身躲进配电室，反手关上门。金属门刚合上一半，就听见外面有人喊：“封锁所有出口！目标向B区移动！”</p>
</p>
扳手硌在掌心，像块烧红的铁。她低头看胸前的混沌核心，那东西正微微震动，金纹顺着血管往脸颊爬。她赶紧用袖子遮住半边脸，怕那些人透过门缝看见。</p>
</p>
门外传来对讲机的电流声：“林原呢？”</p>
</p>
“还在原地。”</p>
</p>
“别管他了。钥匙必须带走。”</p>
</p>
狼小妹屏住呼吸。她想起林原倒在地上时还攥着那张照片，想起他嘴角挂着的笑。她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，混沌核心烫得像是要穿透皮肤。</p>
</p>
门外的脚步散开了。</p>
</p>
她轻轻拉开门，走廊尽头的红光里只剩下一个身影。那人背对着她，正在拆卸什么东西。狼小妹贴着墙根往前挪，每一步都踩在最安静的地方。</p>
</p>
那人突然转头。</p>
</p>
她猛地蹲下，藏进通风管道的阴影里。那人扫视一圈，又低头继续干活。狼小妹盯着他的后颈，发现那里有一道新鲜的血痕——和她手腕上的伤一模一样。</p>
</p>
心跳声在耳边轰鸣。</p>
</p>
她悄悄抽出工具包里的螺丝刀，手指一点点往前探。那人弯腰时，她猛地冲出去，把螺丝刀抵在他后颈。</p>
</p>
“别动。”</p>
</p>
那人没动。他慢慢直起身子，露出左手腕上的金属环。和林原的一样，也和狼小妹母亲的那个编号相同。</p>
</p>
“你也是钥匙？”她问。</p>
</p>
那人终于开口，声音低沉：“你是最后一个。”</p>
</p>
狼小妹还没反应过来，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。那人突然拽着她往旁边一闪，两枚麻醉弹擦着他们耳畔飞过，扎进墙壁。</p>
</p>
“跟我来！”那人拉住她的手腕，往地下车库跑。</p>
</p>
狼小妹本能地挣扎，却被他抓得更紧。她能感觉到他的掌心有老茧，和林原不一样。那人跑动时动作干脆利落，每一步都踩在最合适的位置。</p>
</p>
他们冲进车库时，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启动。车灯刺破黑暗，照见那人侧脸。狼小妹看见他眉骨上有道旧疤，眼神却比林原清澈许多。</p>
</p>
“上车。”</p>
</p>
她没动。</p>
</p>
“你现在有两个选择。”那人按住车门把手，“要么跟我走，要么等他们把你抓回去。”</p>
</p>
车库入口传来脚步声。几个防暴队员举着手电冲进来，光柱扫过地面，越来越近。</p>
</p>
那人突然皱眉：“你胸口……怎么这么烫？”</p>
</p>
狼小妹低头，混沌核心已经红得发亮。金纹蔓延到眼尾，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在收缩。那人惊讶地看着她，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她。</p>
</p>
“你真的不知道？”他低声说，“你是他们唯一成功的……”</p>
</p>
枪声打断了他的话。</p>
</p>
子弹打在车顶，火花四溅。那人一把将她推进后座，自己绕到驾驶座猛踩油门。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尖锐声响，车子冲出车库时，撞断了升降杆。</p>
</p>
狼小妹蜷缩在后座，胸口疼得厉害。那人从后视镜看她一眼，伸手按下按钮，车窗立刻升起隔离板。</p>
</p>
“我叫陈默。”他说，“是第三个钥匙。”</p>
</p>
狼小妹没说话。她看着窗外掠过的街道，路灯在玻璃上拉出长长的光痕。混沌核心的温度越来越高，她感觉身体快要承受不住。</p>
</p>
“撑住。”陈默看了她一眼，“我们快到了。”</p>
</p>
“去哪？”</p>
</p>
“真相所在的地方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