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小妹站在变电站的配电室里，林医生背对着她敲击键盘。警报声尖锐刺耳，红灯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，像两只扭曲的怪物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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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妈妈没告诉你这些吗？"林医生头也不回地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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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："她只告诉我来找你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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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是因为她不敢说。"林医生停下动作，转身盯着她，"十年前那场实验，不是意外。是你爸爸设计的，为了把你和灰太狼培养成混沌核心的容器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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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门外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。紧接着是金属摩擦的声响，像是有人在撬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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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医生快步走到墙边，掀开一块钢板，露出一个保险箱。他输入密码，取出一个金属盒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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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拿着这个。"他把盒子塞给狼小妹，"里面是混沌核心的稳定剂。没有它，你的身体很快就会被力量撕碎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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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接过盒子，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表面。她突然想起红太狼临死前说的话——"记住，不管发生什么，我都是你的母亲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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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认识红太狼？"她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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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医生的表情闪过一丝异样："她是我最好的助手。也是……你真正的母亲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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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的撞击声更急了。狼小妹听见靴子踩在铁板上的脚步声，至少有五个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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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跟我来。"林医生推开一扇暗门，"后门有人接应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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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跟着他穿过狭窄的通道。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汗水的味道，让她想起灰太狼身上的气息。那个男人总是带着火药和机械的气味，说话时语气生硬，却会在她受伤时默默处理伤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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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来到一处废弃的变压器房。月光从破碎的玻璃顶洒下来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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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等等。"狼小妹突然停住脚步，"为什么是我？为什么选我和灰太狼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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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医生叹了口气："因为你们都继承了混沌核心最原始的记忆。灰太狼保留着实验室爆炸那天的记忆，而你……"他顿了顿，"你是唯一能唤醒红太狼记忆的人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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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感觉胸口一阵发烫。她想起吊坠里的录音："……我们在你身体里埋下了一颗种子。当你遇到危险时，它会保护你……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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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传来枪声。林医生猛地把她按在地上，子弹擦着头顶飞过，在变压器上留下焦痕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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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他们在上面！"外面传来喊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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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翻身躲到变压器后面，摸出裤兜里的扳手。这是她在逃亡路上随手捡的，现在却成了唯一的武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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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医生掏出一把手枪："你先走，我去引开他们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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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行。"狼小妹抓住他的衣袖，"告诉我真相。红太狼到底是谁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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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医生苦笑："她是第一个成功融合混沌核心的人。但她选择了自我销毁，把最后一丝力量注入你体内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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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屋顶破了个洞。一个人影轻巧地落下来，黑色战术服，戴着夜视镜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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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看清对方的脸，呼吸一滞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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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灰太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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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又不完全是。他的右半边脸是金属制成的，眼球闪着红光，左臂变成了机械义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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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终于找到你了。"灰太狼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，"把混沌核心交出来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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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医生举起枪："别过来！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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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抬手，一道激光从指尖射出。林医生来不及躲闪，子弹打中肩膀，踉跄着倒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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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冲出去，把林医生扶到掩体后面。她摸到他背后温热的血，手指微微发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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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说的话吗？"灰太狼慢慢逼近，"你说我像个机器人，不会笑，不懂感情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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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握紧扳手："我记得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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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现在我是真的机器了。"灰太狼抬起机械臂，"但他们答应让我找回失去的东西。只要交出混沌核心……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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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他们给了你什么？"狼小妹打断他，"一个假的身体？还是虚假的记忆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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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的动作顿了一下："至少比什么都找不到强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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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突然笑了："你知道吗？红太狼说过，你就像个倔强的老狗熊。明明关心别人，偏要装作不在乎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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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的眼睛闪烁了一下。机械手臂发出细微的嗡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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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别废话了。"他举起枪，"最后一次警告，交出混沌核心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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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慢慢站起身，扳手垂在身侧。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，想起他背着她穿越沙漠时的背影，想起他在暴雨中为她挡雨的样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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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？"她轻声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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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的手指扣在扳机上："忘了比记得好受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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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向前走了一步。扳手在手心转了个圈，泛着冷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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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你记不记得，"她继续往前，"在矿洞里，你说要带我回家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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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的瞳孔收缩了一下："那是任务需要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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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你记不记得，"狼小妹又走近一步，"在雪地里，我说要带你一起逃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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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的机械臂开始颤抖："够了！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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