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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猛地睁开眼，光球已经消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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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大口喘息，胸口剧烈起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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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灰太狼急切地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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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没有回答，而是缓缓抬头，看向女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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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那个……把我送走的人？”她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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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点头，“是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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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她的声音有些发抖，“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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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了保护你。”女人的眼神很温柔，“混沌太强大了，它会吞噬你。我不能让你成为实验品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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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？”狼小妹的声音提高了，“为什么要让我以为自己是个孤儿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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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沉默了几秒，才说：“因为你必须忘记，才能真正自由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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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突然开口：“所以你才是这一切的源头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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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看向他，轻轻一笑，“也许吧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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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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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怎么做，才能结束这一切？”她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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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看着她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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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受它。”她说，“不是作为容器，而是作为你自己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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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经接受了。”狼小妹说，“但它还不够稳定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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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去找其他觉醒者。”女人说，“帮助他们完成觉醒，混沌才能真正安定下来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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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皱眉，“可那些觉醒者已经失控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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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他们没有找到真正的归宿。”女人解释，“混沌需要一个完整的意识网络，才能维持稳定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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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……”喜羊羊若有所思，“我们要一个一个唤醒他们，并让他们找到自己的归属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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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。”女人点头，“但这很危险。一旦失败，混沌会彻底失控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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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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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看向灰太狼和喜羊羊，“你们愿意帮我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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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对视一眼，同时点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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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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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一起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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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露出欣慰的笑容，“那么，出发吧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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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光闪过，实验舱消失不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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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再次出现在地铁隧道中，寒风呼啸，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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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握紧拳头，眼神坚定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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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走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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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[未完待续\] | \[本章完\]地铁隧道的风声裹着潮湿的霉味，狼小妹的脚步在铁轨上敲出清脆的回响。灰太狼走在她右侧，手一直按在腰间那把改装手枪上。喜羊羊落在最后，时不时回头张望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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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是不是该换个方向？”喜羊羊突然开口，“前面有股怪味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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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停下脚步，鼻尖微动。确实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混在铁锈味里，像是烧焦的塑料掺了血腥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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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的手指扣紧扳机，“不是我们的味道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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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前方隧道拐角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。节奏杂乱，却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，像有人在用指甲敲打钢管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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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，三人贴着隧道壁缓缓前进。声音越来越清晰，还夹杂着低沉的呢喃，断断续续飘进耳朵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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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他们来了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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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容器……混沌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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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杀了她……解放我们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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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羊羊的呼吸急促起来，手指无意识地抓了抓裤缝。他的视线扫过狼小妹胸前的混沌核心，那团金光又开始微微跳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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拐角处出现了第一道影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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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佝偻的人形，四肢着地爬行。破烂的工作服粘在皮肤上，分不清哪是布料哪是血肉。他抬起头，眼睛是一团漆黑，嘴角咧到耳根，露出不属于人类的笑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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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你了。”他嘶哑地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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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多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。隧道两侧的检修门接连被撞开，十几道人影涌出。他们动作僵硬，表情扭曲，有的缺了耳朵，有的半边脸塌陷，却都睁着同样漆黑的眼睛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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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后背抵住墙壁，压低声音：“别让他们靠近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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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已经拔枪，枪口微微发颤，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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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的伤口……”她盯着最近那人塌陷的脸颊，“是自残造成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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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羊羊咽了口唾沫，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，“他们……他们是不是疯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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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疯。”狼小妹缓缓抬起右手，混沌核心在掌心投下晃动的光斑，“是失控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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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前面的怪物突然扑来，速度快得惊人。灰太狼扣动扳机，子弹穿透对方胸口却没有停下，直接打在隧道壁上溅起火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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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物连痛呼都没有，继续前冲。狼小妹猛地挥手，金光迎面撞上他的脸。皮肤接触的瞬间，那团漆黑如墨的眼睛剧烈翻腾，发出尖锐的惨叫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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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怪物纷纷后退，却又马上围拢。他们的动作变得迟缓，仿佛陷入无形的泥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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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！”狼小妹大喊，转身冲向反方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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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在隧道中狂奔，身后是此起彼伏的嚎叫。狼小妹能感觉到混沌核心在发热，每一次心跳都像敲响一面鼓。那些怪物的脚步声也跟着节奏变化，时快时慢，像是被什么牵引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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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面有光！”喜羊羊指着隧道尽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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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盏应急灯挂在出口处，昏黄的光圈里站着个穿橘色工装的人。那人背对他们蹲在地上，手里握着什么工具，正低头敲打铁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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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看清那人的侧脸时，脚步踉跄了一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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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她的同学，林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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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总在课间借她橡皮，会在体育课偷偷给她递水，上周还帮她修改论文格式的林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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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他抬起头，嘴角挂着同样的诡异笑容。左手握着一把沾满血污的锤子，右手却捧着一本翻开的笔记本，纸页在风中哗啦作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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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终于等到你了。”他站起身，朝他们走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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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物们的脚步突然加快，嚎叫声几乎震聋耳朵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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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认识他？”灰太狼边跑边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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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没回答。她的视线死死盯着林原手中的笔记本——那是她失踪前一直带在身边的日记本，封面上还有她画的小猫涂鸦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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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原举起锤子，眼神清明却带着疯狂，“把混沌交出来，我们就能恢复正常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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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被感染了？”狼小妹放慢脚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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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感染。”林原咧嘴笑得更大，“是觉醒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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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冲来，动作比那些怪物还要迅捷。狼小妹本能地抬手，混沌核心爆发出耀眼的金光。可这一次，林原没有减速，甚至没有眨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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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光擦过他脸颊，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焦痕。他疼得皱眉，却依然逼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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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你，我们才变成这样！”他怒吼，锤子当头砸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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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太狼扑上来推开狼小妹，枪掉在地上滚出老远。锤子砸在他肩上发出闷响，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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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灰太狼！”狼小妹跪倒在地，伸手去够那把枪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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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原却突然停手，捂住脑袋跪下。他发出痛苦的呻吟，身体剧烈颤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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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在挣扎。”喜羊羊拽起灰太狼，“我们快走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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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！”狼小妹盯着林原手中的日记本。纸页翻动间，她看到自己的字迹在发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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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帮我……”林原咬牙挤出两个字，眼神中有片刻清明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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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小妹深吸一口气，伸手触碰那本日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