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光在喜羊羊掌心凝聚，像一团即将爆发的雷云。他的瞳孔已经完全变黑，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。</p>
</p>
懒羊羊站在他面前，手臂上的灼伤还在冒着青烟。他咬着牙，没有后退。</p>
</p>
美羊羊举着银白装置的手微微发抖，但声音很稳："现在动手还来得及。"</p>
</p>
"来不及了。"喜羊羊轻笑一声，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"混沌已经和我融为一体。你们要消灭它，就等于……杀了我。"</p>
</p>
懒羊羊脸色变了："别说这种话！我们一定能找到别的办法！"</p>
</p>
"别骗自己了。"喜羊羊抬起另一只手，指尖划过胸口那道正在渗血的伤口，"你们不是一直都知道吗？我是第一个钥匙，也是最后一个。没有我，封印就会崩塌。有了我……世界就会毁灭。"</p>
</p>
美羊羊握紧装置："那就让我们一起面对！我们会找到方法的！"</p>
</p>
"你总是这样。"喜羊羊突然笑了，笑容却冷得可怕，"明明害怕得要死，还要装作什么都不怕的样子。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，你们能救得了我？"</p>
</p>
"我不需要你相信。"美羊羊上前一步，"我只需要你知道，我们不会放弃你。"</p>
</p>
黑雾从喜羊羊身上蔓延开来，在地上留下焦黑的痕迹。整条街道都在扭曲，路灯发出刺耳的嗡鸣。</p>
</p>
懒羊羊突然冲上去，一把抓住喜羊羊的手腕："那就让我进去！让我看看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！"</p>
</p>
喜羊羊愣了一下。他能感觉到懒羊羊手掌的温度，还有那股熟悉的力道——就像小时候打架时一样。</p>
</p>
"你疯了吗？"美羊羊惊呼。</p>
</p>
"也许吧。"懒羊羊盯着喜羊羊的眼睛，"但我必须确认一件事。"</p>
</p>
黑雾开始缠上懒羊羊的手臂。他的皮肤开始发黑，像是被腐蚀。</p>
</p>
喜羊羊想甩开他，却发现甩不开。懒羊羊的手像铁钳一样紧。</p>
</p>
"你到底在怕什么？"懒羊羊咬着牙问。</p>
</p>
喜羊羊的眼神动摇了一瞬。</p>
</p>
"你怕我们会恨你，对吗？"懒羊羊继续说，"怕我们会因为你变成了这个样子而离开你？"</p>
</p>
黑雾蔓延得更快了。</p>
</p>
"可你有没有想过，"懒羊羊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，"就算你真的变成了怪物，我们也会陪着你？"</p>
</p>
美羊羊也走了过来："他说得对。我们不是因为你是个英雄才跟着你。是因为你是喜羊羊。"</p>
</p>
喜羊羊的呼吸变得急促。他感觉胸口的碎片在发烫，混沌的力量在咆哮。</p>
</p>
"放开我！"他大喊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</p>
</p>
"不。"懒羊羊摇头，"这次换我拉着你。"</p>
</p>
黑雾突然暴涨，将三人都吞没。</p>
</p>
当光芒散去时，他们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中。四周是漆黑的虚空，只有脚下有一圈微弱的银光。</p>
</p>
"这是哪里？"美羊羊警惕地环顾四周。</p>
</p>
"我的意识空间。"喜羊羊低声说，"混沌把它改造成自己的巢穴了。"</p>
</p>
懒羊羊松开他的手，四处打量："看起来挺破的。"</p>
</p>
"这不是重点！"美羊羊瞪他一眼，"我们要怎么出去？"</p>
</p>
"没人能带你出去。"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。一个和喜羊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从阴影中走出，只是浑身漆黑，像是一团凝固的影子，"除非你们能打败我。"</p>
</p>
喜羊羊的脸色变了："你怎么……"</p>
</p>
"我就是你。"黑影微笑着说，"或者说，是你最真实的模样。"</p>
</p>
懒羊羊挡在喜羊羊面前："别听它胡说。你才是真正的喜羊羊。"</p>
</p>
"是吗？"黑影歪头，"那你告诉我，为什么十年前的封印会是他打开的？为什么系统会选中他？为什么混沌会选择他作为容器？"</p>
</p>
美羊羊举起装置："别听它的蛊惑！这些都是混沌在动摇你的意志！"</p>
</p>
"意志？"黑影轻笑，"你们以为意志真能战胜一切？看看你们现在的处境。"</p>
</p>
他抬手，周围的虚空开始扭曲。银光圈在缩小。</p>
</p>
"我们得想办法。"懒羊羊低声对喜羊羊说。</p>
</p>
"我试过了。"喜羊羊看着自己的手，"这里的一切都受混沌控制。"</p>
</p>
"那就让它失控。"懒羊羊突然笑了，"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怎么对付村长的实验室的吗？"</p>
</p>
喜羊羊愣了一下："你是说……"</p>
</p>
"对。"懒羊羊握紧拳头，"我们从来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。"</p>
</p>
黑影皱眉："你们想干什么？"</p>
</p>
懒羊羊突然冲向银光圈边缘，狠狠砸了过去。银光剧烈震荡，整个空间都在晃动。</p>
</p>
"你疯了吗？"美羊羊惊叫。</p>
</p>
"也许吧。"懒羊羊揉着发疼的手，"但这招以前管用。"</p>
</p>
黑影的表情终于变了："你们想毁掉这个空间？"</p>
</p>
"为什么不呢？"懒羊羊耸肩，"反正这里也不是我们的家。"</p>
</p>
喜羊羊突然明白了什么。他看向美羊羊："你也知道该怎么做，对吗？"</p>
</p>
美羊羊咬咬牙，举起装置："为了打破混沌的控制，我们必须让这个空间彻底崩溃。"</p>
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