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沿着断墙往前跑，脚下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响声。敌人逃跑的方向已经被荆棘堵死，但废墟深处还有路。那些藤蔓像是知道他的意图，悄悄往两侧分开，露出一条狭窄的小径。</p>
他没有回头。</p>
小径尽头是一扇半塌的铁门，门上挂着生锈的锁链。他伸手碰了下锁链，锁突然自己掉了下来。</p>
门后传来说话声。</p>
"他们失败了。"</p>
"那个孩子比预计的要强。"</p>
"但他已经开始怀疑了，对吗？"</p>
喜羊羊屏住呼吸。三个声音，一个沙哑，一个低沉，还有一个……像是小女孩的声音。</p>
"碎片在引导他。"</p>
"可他以为那是救赎。"</p>
"我们该告诉他真相吗？"</p>
沉默了几秒，小女孩笑了："再等等吧，看他能不能找到更多。"</p>
喜羊羊的手指慢慢握紧。他轻轻推开铁门，门外是一片漆黑的树林，三个人影站在树下，看不清脸。</p>
"你们是谁？"他问。</p>
三个人同时转头看他。</p>
"你终于来了。"小女孩说。</p>
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，脸上带着笑。她的头发很长，遮住了半张脸。</p>
"你知道碎片的秘密，对吗？"</p>
"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。"小女孩歪头，"但你现在问错了问题。"</p>
"我该问什么？"</p>
"问‘谁在操控这一切’。"</p>
喜羊羊愣住。</p>
小女孩伸出手，掌心里躺着一块银色的碎片，形状像是一滴水珠。那碎片微微发光，像是在呼吸。</p>
"这是你的下一个目标。"</p>
"为什么给我？"</p>
"因为你已经走上这条路了。"小女孩的笑容更深了些，"而且……你不是第一个。"</p>
喜羊羊的胸口猛地一震。</p>
"什么意思？"</p>
"之前也有人来找过碎片。"</p>
"他们……现在在哪？"</p>
小女孩沉默了几秒，轻声说："有的疯了，有的死了，有的……变成了别的东西。"</p>
喜羊羊的手心渗出冷汗。</p>
"你是谁？"</p>
小女孩没回答，而是往后退了一步。她的身影开始模糊，像是被风吹散的雾。</p>
"记住，"她的声音变得飘忽，"碎片不是灵魂的残片，而是……"</p>
话音未落，她的身影彻底消失。</p>
树林恢复寂静。</p>
喜羊羊站在原地，手里多了一块银色的碎片。</p>
碎片贴在他掌心，温热，像是活的一样。</p>
他低头看去，发现碎片内部隐约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。</p>
那张脸……和他一模一样。</p>
远处，又有脚步声响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