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淡金色的光芒自他指尖流出,没入南罗西眉心!
她原本涣散的瞳孔微微一颤,呼吸竟逐渐平稳下来!虽然依旧虚弱,但性命暂且无忧!
师父虚影晃了晃,似乎消耗极大,低声道:“快输血……或补气血……”
沈雨桥立刻将早早准备好的补血草药汤一点点灌入南罗西口中,同时加快缝合速度。
终于,最后一针打结完成。
南罗西呼吸均匀,进入深度睡眠。
手术完成,沈雨桥瘫坐在地,几乎虚脱。
他深知剖腹产的产后护理至关重要——感染风险高,恢复周期长,若护理不当,极易留下后遗症,更何况刚才的手术环境远非无菌。
他想立刻休息,但责任感和对南罗西的担忧让他强撑着站起来。
他往嘴里塞了块糖,防止低血糖晕倒,一步一步踉跄着向门口挪去,染血的手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。
门一开,晏绯的身影立刻映入眼帘——他竟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,像尊石像般守在门口。
看到沈雨桥满身血污、脸色苍白地出来,他瞳孔一缩,立刻上前扶住他。
沈雨桥靠在他手臂上,声音虚弱却急切:“首领……安排人手……照顾南罗西……”
“要细心……伤口不能沾水……勤换药……注意发热……”
他强撑着快速交代了几句护理要点,语速因疲惫而断断续续。
交代完毕,沈雨桥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。
他一头栽进晏绯怀里,额头抵着他温暖的胸膛,喃喃道:
“我好累……头好痛……”
“别嫌弃我身上脏……”
“首领不抱着……我睡不安稳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已沉沉睡去,甚至来不及听到晏绯的回答。
晏绯稳稳接住他瘫软的身体,丝毫不在意血污沾染自己华丽的皮毛。
他低头吻了吻沈雨桥汗湿的额角,声音低沉而温柔:“我怎么会嫌弃你。”
“永远都不会。”
他小心地横抱起沈雨桥,转身对候在一旁的巫医和兽人清晰下令:
“按祭司交代的护理南罗西。轮班守夜,随时禀报。”
“准备热水和干净兽皮送到我房间。”
说完,他抱着沉睡的祭司,大步走向他们的家。
回到石屋,晏绯用温水仔细擦净沈雨桥脸上的血污和汗渍,又为他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衣。
全程动作轻柔,未曾惊醒他分毫。
最后,他将沈雨桥搂进怀中,用九条尾巴厚厚裹住他,像守护最珍贵的宝藏。
沈雨桥沉在梦里——他坐在一片柔软云朵上,身边跪着一个身影,毛茸茸的赤狐耳朵乖巧地垂着,一动一动蹭着他的大腿。
他忍不住伸手去抓那对诱人的耳朵,指尖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……
身影忽然回头——
他猛地睁开眼!
梦境消散,指尖真实的触感却仍在——他正捏着晏绯一只毛茸茸的耳朵,而首领为了迁就他睡梦中不老实的手,正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半趴在他上方。
晏绯双臂撑在他肩侧,赤红长发垂落,发梢扫过沈雨桥脸颊,痒痒的。
他全身重量都悬空着,只为给两人之间留出一点空间,让沈雨桥能继续捏着他耳朵酣睡。
沈雨桥往下瞥了一眼——果然,被子又被自己踢到脚边,晏绯大概是怕他着凉,想从他身上翻过去捞被子,却被他梦中突然的“抓耳朵”动作定格,僵在了这个滑稽又吃力的姿势上。
晏绯见他醒来,金色眸子微弯,非但没抱怨,反而低头用舌尖轻轻舔了下他的鼻尖:
“醒了?”
“耳朵随便摸。”
大方献上狐耳!首领宠溺无底线!
沈雨桥松开手,有点不好意思:“压麻了吧?”
晏绯这才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臂,翻身躺到他身侧,顺手把被子捞回来裹紧他:“无妨。”
“再睡会?”
沈雨桥往他怀里钻了钻,手又悄悄摸上那对暖呼呼的狐耳:“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