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身份让他在部落里获得了普遍的同情和怜爱。
因此,他那些“摸摸毛”的行为,在其他兽人眼中,往往被解读为:
一种寻求安慰和亲近的方式。
一种表达友好和信任的信号。
谁会拒绝一只可怜、可爱、还带着祭司光环的小兔子摸摸头呢?
所以,大家通常都不会拒绝,甚至还会主动低下头配合。
然而,晏绯理智上理解是一回事,情感上接受又是另一回事!
每次看到小兔子兴高采烈地跑出去,目标是别的毛茸茸,晏绯心里还是会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占有欲。
他不会强行阻拦,但总会用另一种方式“抗议”——
当沈雨桥收拾妥当,准备出门“摸毛”时,一回头,总会看到晏绯靠在门边,赤红的大尾巴无精打采地垂着,金色的眸子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,低声问:
“今天……还回家吃饭吗?”
那语气,那神态,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犬!
这一招,虽然从来没能真正阻止沈雨桥出门的脚步,但效果拔群——
总能成功地在沈雨桥心里种下深深的愧疚感!
让他出门摸毛的时候都带着点“负罪感”,玩得再嗨,也总会提前惦记着回家。
回来时还会特别殷勤,主动给首领顺毛、喂零食、说好话,恨不得把摸到的毛茸茸手感都汇报一遍以示坦荡!
沈雨桥有时都觉得自己像个拔x无情的渣男,出门寻欢作乐,留“空巢老狐”独守石屋,回来还得靠甜言蜜语弥补!
此刻,沈雨桥敏锐地察觉到首领又开始冒酸泡泡了。
他赶紧在晏绯背上爬了两步,凑到他毛茸茸的耳边,呼出的热气拂过敏感的耳廓,用气声轻轻地问:
“谁是最可爱的小狐狸?”
晏绯的耳朵尖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。
“谁是最乖的小狐狸?”
另一只耳朵也悄悄竖得更高。
“谁是最喜欢我的小狐狸?”
晏绯虽然强忍着不说话,但两只耳朵已经竖得笔直,几乎要冲破天际,尾巴也控制不住地愉快摇摆起来——浑身上下每一个毛毛都在呐喊:“是我!是我!当然是我!”
沈雨桥看着首领那副“嘴上不说身体却很诚实”的傲娇样子,忍不住偷笑,低头亲了亲他耳后的绒毛。
“好啦~回家吃鱼!你钓的鱼最香了!”
晏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,算是勉强被哄好,驮着背上的一大一小,步伐轻快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。
那边,萨摩耶何云拉着雪橇走了一段,小松鼠榛果看着何云轻松欢快的背影,眼里充满了羡慕。
他拽了拽何云的尾巴毛,小声问:“哥哥……我、我可以试试拉雪橇吗?就一下下!”
何云大方地停下脚步,解下牵引绳递给榛果:“好呀!给你试试!要稳一点哦!”
榛果兴奋地将绳子套在自己小小的肩膀上,深吸一口气,开始用力往前冲!
……雪橇纹丝不动。
榛果:“???”
他使出吃奶的劲儿,小爪子刨得雪屑纷飞,尾巴都绷直了,雪橇依然稳如泰山。
就在这时,雪橇上昏睡的黑熊大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丝眼缝,含糊不清地嘟囔:
“榛果……你怎么……走得这么慢呀……”
“快点跑呀……驾……”
说完,脑袋一歪,又睡着了。还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。
榛果:“……”
他默默卸下牵引绳,走到雪橇边,看着好友那张憨厚沉睡的熊脸,深吸一口气——
抬起小脚,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熊屁股!
“醒醒!大毛!”
“要不你自己看看你有多重?!”
“还‘驾’?!你以为你是来春游的吗?!”
然而熊只是翻了个身,抱住了自己的肚子,继续呼呼大睡。
何云在一旁笑得满地打滚,白毛沾满了雪:“哈哈哈哈!耶耶拉得动!耶耶来!”
他重新套上绳子,轻松地拉着雪橇继续前进,仿佛刚才的停滞从未发生。
榛果垂头丧气地爬回雪橇,坐在熊肚皮上,揪了揪他的耳朵:“肥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