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刚落在部落的石板路上,沈雨桥推开门,刚准备深吸一大口新鲜空气。
“清早起来打开门,心情美美哒~”
下一秒,他就一脚踩上某种湿滑黏腻的物体——
“啪叽。”
他低头一看,瞬间炸毛:“啊啊啊!!!蝙蝠屎!!!”
灰岚和几只兽人正拿着扫把清理地面,闻言抬头:“祭司大人,您醒了?”
“今年还算好的了。”灰岚指了指屋檐,“多亏您的姜泥,尖牙飞没敢多停留。”
“往年比这脏十倍!”
沈雨桥看着满地黑乎乎的痕迹,胃里一阵翻涌:“这玩意儿……必须灭绝!!!”
他抄起扫把疯狂扫地,同时指挥晏绯:“首领!去打水!把墙壁冲干净!”
晏绯的尾巴甩了甩,听话地去溪边打水,冲洗墙壁。
扫着扫着,沈雨桥突然停下动作,盯着扫把上的蝙蝠屎发呆。
根据师父的小课堂,尖牙飞其实本身很爱干净,它们会互相舔毛清理。
如果……
让它们自己毒自己呢?
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——
活捉几只尖牙飞 → 涂上麻痹药油 → 其他尖牙飞舔毛时中毒 → 集体扑街!
完美!
我真是个天才!
他立刻冲回石屋,翻出一些晒干的乌头。
麻痹效果一流!
混上兽油,黏性十足!
再掺点血当诱饵……
沈雨桥摸出骨刀,正准备往自己手上划,晏绯突然出现在身后,一把扣住他的手腕:“做什么?”
沈雨桥抬头,对上那双锐利的金眸:“呃……需要一点血当诱饵……”
晏绯皱眉:“我的。”
他伸出修长的手,表情里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。
沈雨桥捏着他的指尖,突然有点下不去手:“首领……”
“可能会有点疼……”
晏绯的尾巴尖扫过他的手腕:“快点。”
沈雨桥一咬牙,闭眼划下去——
“嘶……”
鲜血顺着掌心滴入药碗,晏绯面不改色,甚至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沈雨桥的发顶:“够了?”
沈雨桥赶紧点头,手忙脚乱地给他包扎:“够了够了!”
首领的手……
好好看……
划伤了真可惜……
药锅里,乌头汁咕嘟咕嘟冒着泡,沈雨桥小心地倒入兽油和血,搅拌均匀后,一股诡异的甜腥味弥漫开来。
灰岚探头看了一眼,立刻后退三步:“祭司大人……”
“您这药……怎么闻着像索命汤?”
沈雨桥露出一个“和善”的微笑:“专门招待尖牙飞的。”
他找来几块木板,涂上药油,挂在屋檐下,看起来像是挂起来的粘鼠板。
“等它们晚上来吸血……”
“就会自己毒自己!”
雪影蹲在一旁:“祭司,您这招……”
“好阴险……”
“我好喜欢!”
忙完毒药,沈雨桥去检查土炕的进度。
土丘和几只土拨鼠已经挖好了炕洞,烟道蜿蜒曲折,石板铺得整整齐齐,泥浆也抹得光滑平整。
“祭司大人!”土丘兴奋地挥爪,“再晾两天就能用了!”
沈雨桥满意地点头:“辛苦了!”
转头却看见晏绯站在自己的石屋前,盯着满墙的泥巴印子,耳朵微微耷拉着。
首领的石屋……
现在像个工地……
他一定很难过……
沈雨桥良心一痛,小跑过去抱住晏绯的胳膊:“首领……”
“等土炕做好了,我帮你把屋子收拾得比之前还干净!”
晏绯低头看他,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:“嗯。”
他顺势把沈雨桥往怀里带了带,尾巴无声地环住他的腰:“现在去哪?”
沈雨桥指了指厨房:“熬姜汤!”
“今晚决战尖牙飞!”
夜幕低垂,尖牙飞群如黑云般压向部落。
它们嗅到了血腥与油脂的甜腻气息,兴奋地振动薄翼,俯冲向各家各户屋檐下悬挂的药板。
第一只尖牙飞落在木板上,尖锐的爪子勾住木板,贪婪地舔食着混入血液的麻痹毒药。
好香……
好甜……
它满足地眯起猩红的眼睛,却突然发现——
自己的翅膀黏住了!
爪子黏住了!
全身都沾满了滑腻的药油!
尖牙飞惊慌地扑腾,却只让药油糊得更均匀,整只蝠像被裹了一层透明的糖浆,狼狈不堪。
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