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,薄雾缭绕。
沈雨桥蜷缩在温暖的兽皮被窝里,睡得正香。
阳光透过石窗的缝隙,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屋外传来早起兽人们劳作的声音——锄头敲击土地的闷响,水桶碰撞的清脆声,还有幼崽们嬉戏打闹的欢笑声。
"乖徒弟!小猪猪!太阳晒屁股了!快起来收集信仰力了!"
师父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,吓得沈雨桥一个激灵,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他手忙脚乱地抓住差点掉下床的功德碗,睡眼惺忪地环顾四周。
"师父!大清早的能不能别这么吓人!"沈雨桥揉着酸涩的眼睛抱怨道。
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,发现晏绯早已不在。
兽皮垫子上还残留着些许温度,几根赤红的狐毛在晨光中闪闪发亮。
师父的残魂飘在床边,双手叉腰:"早个屁,都日上三竿了还睡!你当祭司是让你来享福的?看看外头,连幼崽们都起来训练了!"
沈雨桥打着哈欠下床,赤脚踩在冰凉的石地上,瞬间清醒了几分。
他走到窗边,用力推开厚重的木窗。
清新的空气夹杂着草木清香扑面而来。
远处的树林间,隐约能看到巡逻队的身影穿梭其中。
部落中央的广场上,幼崽们正在年长兽人的指导下练习狩猎技巧,他们毛茸茸的耳朵随着动作一抖一抖,可爱极了。
晏绯又去巡逻了啊......
沈雨桥望着远处的山林出神。
自从当上祭司后,他每天都过着充实而忙碌的生活。
虽然偶尔会想念地球上的手机,但这里的日子似乎也不错。
"发什么呆呢?"师父飘到他身边,虚幻的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,"赶紧洗漱吃饭,今天不是要测试那个乌头的药效吗?"
沈雨桥这才想起昨晚的计划。
他给晏绯配的药效果不错,但乌头的麻醉效果还需要进一步确认。
这个世界的草药似乎比地球上的药效更强,必须做更详细的测试才行。
"师父,我去药圃摘点乌头。"沈雨桥一边说一边套上祭司长袍。
"哟,突然这么勤奋?"师父狐疑地打量他,"该不会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吧?"
沈雨桥翻了个白眼:"我是那种人吗?"
师父:"......"
你当然是。
药圃就在首领石屋的后方,是沈雨桥前几天刚开辟出来的一片小园子。
园子周围用树枝围了一圈篱笆,防止小兽人误入。
几株白芨和乌头整齐地栽种在松软的土壤里,旁边还插着精致的木牌,上面用炭笔画着草药的样子,并标注了名称——这是沈雨桥特意做的,方便部落的兽人们辨认。
清晨的露珠还挂在叶片上,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沈雨桥蹲下身,小心地挖出一株乌头。紫黑色的根茎肥厚饱满,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"这玩意儿看着就毒。"师父飘在一旁评价道。
沈雨桥没理会,专心致志地将乌头放在石臼里捣碎。
他加入少量清水,慢慢研磨,直到调成浓稠的紫色汁液。
药汁散发出淡淡的苦味,他用骨刀蘸了一些,对着阳光仔细观察。
"先去内圈试试吧,"沈雨桥自言自语,"用那些被圈养的小野兽......"
然而就在他举起骨刀的瞬间,阳光折射在刀刃上,映出一道刺目的光芒。
沈雨桥突然脑子一抽,盯着刀刃喃喃自语:
"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......我这刀上可是有剧毒的!"
说完,他鬼使神差地——舔了一口。
师父:"???!!!"
"噗通!"
沈雨桥两眼一翻,直挺挺地栽倒在地,瞬间陷入深度睡眠。
师父的残魂飘在半空,目瞪口呆:"......这傻徒弟!"
三个小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