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看不懂文字,但他能感受到这本书中蕴含的力量——那是历代祭司的心血结晶,是连接这个世界天地规则的钥匙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石屋的缝隙洒落进来,沈雨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。
他整夜都在研究那本祭司笔记,却依然一个字都看不懂。
师父的残魂飘在一旁,时不时发出"啧啧"的声音,却给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帮助。
"首领说葬礼在日出时举行。"一个年轻的狐族兽人探头进来,恭敬地说道。
沈雨桥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。他小心地将笔记收好,整理了一下身上略显宽大的祭司长袍——这是昨晚晏绯派人送来的。
走出石屋,部落中央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许多兽人。
老祭司的遗体被安放在一个简易的木台上,周围摆满了鲜花和草药。
晏绯站在最前方,赤红的尾巴安静地垂在身后。
看到沈雨桥走来,兽人们自动让开一条路。
沈雨桥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,有好奇的,有怀疑的,也有期待的。
我连他们的文字都看不懂,怎么主持葬礼啊!
他在心里哀嚎,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。
走到木台前,沈雨桥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睛回忆着以前在道观学过的超度仪式。
"天地自然,秽气分散......"
沈雨桥开始念诵《净天地神咒》,双手掐诀,动作流畅自然。
虽然咒语来自地球的道教传统,但在这个世界似乎同样有效——他的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,随着咒语的进行越来越亮。
"......斩妖缚邪,度人万千!"
最后一个字落下,沈雨桥双手合十,然后缓缓分开。
一道柔和的金光从他掌心流出,笼罩在老祭司的遗体上。
就在这时,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——老祭司的灵魂突然从身体中飘出,清晰可见地站在众人面前。
他看起来比生前更加年轻,银发变成了乌黑,脸上带着安详的微笑。
兽人们发出惊叹声,有的甚至跪了下来。晏绯也睁大了眼睛,显然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。
老祭司的灵魂走到沈雨桥面前,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,就像长辈对待孩子那样。
他的嘴唇动了动,虽然没有声音,但沈雨桥清楚地"听"到了他的话:
"做得很好,孩子。"
说完,灵魂化作点点金光,消散在晨光中。
沈雨桥呆立在原地,眼眶有些发热。师父的残魂飘到他耳边,兴奋地说:"徒弟!信仰力来了!快看你的功德碗!"
沈雨桥低头看向腰间的青瓷碗——原本黯淡的符文此刻正闪烁着柔和的光芒,碗底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金色液体。
"这是......"
"信仰之力!"师父激动地解释,"这些兽人认可你了!"
沈雨桥抬头环顾四周,发现兽人们看他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——充满了敬畏和信任。就连晏绯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惊讶和欣赏。
仪式结束后,兽人们陆续散去。晏绯走到沈雨桥身边,难得地夸赞道:"没想到你这么厉害。"
"我......"沈雨桥张了张嘴,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其实只是照搬了地球的仪式。
"不用谦虚。"晏绯的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腕,"老祭司果然没看错人。"
回到祭司石屋,沈雨桥迫不及待地拿出那本笔记。
令他惊喜的是,原本看不懂的文字现在竟然变得熟悉起来——虽然还不是完全理解,但至少能辨认出一些词汇了。
"师父说得没错,信仰力真的有用!"他兴奋地翻着笔记,突然在一页上停了下来。这页记载的正是求雨仪式的步骤。
"看来......"沈雨桥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,"我得准备一场求雨仪式了。"
窗外,烈日依旧高悬,田地里的作物在干旱中苦苦挣扎。
沈雨桥望向那片干裂的土地,心中暗暗下定决心——作为新任祭司,他要为这个接纳了他的部落做点什么。
师父的残魂飘在笔记上方,看着那些逐渐清晰的文字,满意地点点头:"这才像话嘛!我的徒弟终于要有点出息了!"
沈雨桥没理会师父的调侃,专注地研究着笔记内容。
他隐约感觉到,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旅程,才刚刚开始变得有趣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