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展示实力(2 / 2)

晏绯的表情严肃起来:"他们看上了我们新开垦的田地。"他站起身,"走吧,我带你去看看我们部落的农田。"

前往农田的路上,师父的残魂一直飘在沈雨桥耳边絮絮叨叨。

"乖徒弟,哄一下他嘛!"师父搓着手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晏绯的背影,"你忽悠一下他,让他把九条尾巴露出来给我研究研究。我想看看这边的九尾狐和我们那边是不是一样的。"

沈雨桥翻了个白眼,压低声音道:"我求你了,别闹了行不行?"

"我求你了还差不多!"师父不依不饶,"乖徒弟,我没求过你什么事情,就这一件!"

"放屁!"沈雨桥差点没控制住音量,"你活着的时候,点了外卖都要我去拿!"

走在前面的晏绯耳朵动了动,回头问道:"在说什么?"

沈雨桥一个激灵,他怎么能听见自己和师傅的对话,不是有灵力屏蔽的吗?

不过看晏绯的样子,只是听见了一点声音,没有具体的听清楚他们俩在说啥。

沈雨桥急中生智拽了拽晏绯的衣角:"那个......能不能把尾巴露出来给我看看?"说完又赶紧补充道,"我是残疾兔子,没有尾巴......所以特别喜欢看别人的尾巴。"

师父在一旁竖起大拇指:"好借口!"

晏绯挑了挑眉,倒也没拒绝。红光一闪,九条蓬松的赤色尾巴在身后舒展开来,在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。

沈雨桥看得眼睛都直了——这可比在法术画面里看到的震撼多了。

师父立刻凑上前,绕着尾巴飘来飘去,嘴里发出"啧啧啧"的声音:"和我们那边的九尾狐相似,但又不完全是......"他突然停下,摸着下巴道,"简单来说就是个混血。徒弟,你打听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。"

沈雨桥嘴角抽搐:"你自己去问啊!"

"我死了,问不了啊!"师父理直气壮地摊手。

晏绯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:"我的尾巴上有什么东西吗?"

"没、没什么!"沈雨桥赶紧摆手,"就是觉得你的尾巴特别好看......"

晏绯轻笑一声,倒也没追问。

他一边走一边耐心地回答着沈雨桥关于尾巴的问题,只是每当话题涉及到家族渊源时,回答就变得含糊起来。

"我父兽是很普通的赤狐,"晏绯轻描淡写地说,"但我亲兽......很不普通。具体有多不普通,我也不知道,因为我没见过她。"

这个回答让沈雨桥和师父都愣住了。师父飘到沈雨桥耳边小声道:"看来是个有故事的小狐狸啊......"

谈话间,他们来到了部落的农田。

这片开垦过的土地比沈雨桥想象中要大得多,整齐地划分成几个区域,种着不同的作物。

有类似玉米的植物,有藤蔓类的瓜果,还有一片绿油油的叶菜。

"这些都是你们种的?"沈雨桥惊讶地问。

晏绯点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骄傲:"我父兽那一代就开始尝试了。我们狐族不像其他兽人那样只靠狩猎为生。"

沈雨桥蹲下身,仔细查看一株玉米。叶片有些发蔫,结出的玉米棒子干瘪不饱满。他摸了摸土壤,干燥得厉害。

"缺水?"

晏绯的尾巴轻轻摆动:"嗯,已经快一个月没下雨了。现在浇灌用的水都是从河里挑来的。"他指了指远处几个正在打水的兽人,"祭司说过两天会举行求雨仪式。"

"祭司?"沈雨桥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词。他想起刚才巫医也问过他是不是祭司。"这边的祭司是做什么的?听起来地位挺高的。"

晏绯看了他一眼,似乎在思考怎么解释:"祭司负责主持祭祀仪式,预测天气......"他顿了顿,"还有就是治疗伤病。不过我们部落的祭司年事已高,治疗效果大不如前了。"

沈雨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师父突然飘过来,兴奋地说:"徒弟!机会来了!你不是会求雨吗?露一手!"

"别闹,"沈雨桥小声反驳,"我哪会......"

师父打断他,"你前几年不是还在道观主持过求雨法会?虽然最后只下了点毛毛雨......"

"那能一样吗!"沈雨桥急得直瞪眼,"地球上灵气充足,这里......"

他的话戛然而止,因为晏绯正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他。

"怎么了?"赤狐首领问道。

"没、没什么!"沈雨桥赶紧摇头,转移话题,"这些作物长得真好,就是缺水......"

晏绯的耳朵微微抖动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但没有追问。

他带着沈雨桥继续参观,详细讲解着各种作物的种植方法。

沈雨桥惊讶地发现,狐族已经掌握了轮作、间作等相对先进的农耕技术。

"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?"沈雨桥忍不住问。

晏绯的尾巴愉快地摇晃:"一部分是。更多的是族人们共同摸索出来的。"他指向远处几个正在除草的雌性兽人,"她们发现豆类作物能让土地变得更肥沃。"

参观结束时,日上三竿。

回程路上,沈雨桥一直在思考祭司和求雨的事。

师父则喋喋不休地怂恿他展示道法。

"想想看,你要是能求来雨,地位不就稳了?"师父循循善诱,"那个老祭司都快不行了,你正好......"

"闭嘴吧你!"沈雨桥忍无可忍,"我连这个世界的天地规则都还没摸清,贸然施法万一出问题怎么办?"

正说着,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几个兽人急匆匆地跑过来:"首领!不好了!祭司大人病倒了!"

晏绯脸色一变,快步朝祭司的住处走去。

沈雨桥犹豫了一下,也跟了上去。他心里隐约有种预感——自己可能要被迫卷入一些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