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滢溪很快动了情。
江郝更不用说。
但在金滢溪发出甜腻轻音时,江郝却一下子狼狈转过头。
她只是喝醉了。
他不能做她厌恶的事。
江郝将金滢溪抱紧,垂下一双隐忍到通红的眸子。
金滢溪靠在他肩上缓了一会儿,伤感地问:“破镜从来都不能重圆,对吗?”
江郝一震,握着她肩膀,退开。
他望进她泛红迷蒙的眼里,好一会儿才说:“能不能重圆,都在于你。”
他只要一个她。
但她可以不要他。
没有金滢溪,江郝会渐渐走向死亡。
没有江郝,金滢溪也可以过得很好。
他没有决定权的。
“我这不是正在圆吗?你还不乐意,你放开我,我要下车。”金滢溪眼泪落下来,狠狠掐了他腰肉几下,然后挣扎要下车。
江郝又是一震,但死死搂着她不松手。
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泪眼婆娑的姑娘,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“老婆……”
“我一点都不老。”金滢溪又掐他。
江郝喉结微动,片刻后改口:“溪溪,你……故意喝酒?”
金滢溪抿唇,不吭声。
江郝抬手,慢慢摩挲她沾泪的脸颊。
是了,溪溪虽然两杯就会醉,醉了爱撒娇,但她并不是醉得人事不省。
每次她都是有意识的,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酒醒之后也会对她的主动感到害羞,蒙着被子要他哄好久才肯冒出头来。
江郝偏头,试着又吻住金滢溪。
金滢溪小小挣扎了两下,没什么杀伤性地捶他肩膀。
但江郝还想求证一下,“溪溪,那天我听见你跟淇淇说……这种事情其实很恶心,而夫妻也不是非要做这种事不可,很多夫妻一辈子都是分房睡的。”
金滢溪呆呆地看着他,想了好一会儿,才啄着不太清醒的脑袋瓜子,说:“对呀,淇淇问我们和谐不,那我总不能说,你一直都不碰我呀。”
江郝心痛了一下,他好像……又自以为是了。
“我也要面子的。”喝醉的金滢溪,委委屈屈。
“我想。”江郝忽然急切起来。
他放倒后排的座椅,将金滢溪压在身下,不容抗拒地吻上去,从唇到颈,又滑至锁骨。
那张薄唇再往下时,金滢溪下意识地慌乱了一下。
“江……”
“我不是不碰。”江郝低头,在她的颤栗中轻吐爱意,“我是不敢。”
怕她生气。
怕她不愿。
怕她……骂他泰迪,一天尽想这事儿。
他没想到她会多想,也没想到云淇会问这种夫妻隐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