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别人做什么,怪自己吧。
“呃……”唐容不敢吱声儿了。
其实这对儿吧,分了也好,在一起那就纯纯互相折磨。
当然,这话他不敢在嘴上说。
怕郝哥请他吃火龙果。
“只有三天了。”江郝嗓音有些虚无缥缈,“我要不要再去见她一面啊?”
可她,一定不想见他吧。
“三天后能在民政局见着的。”唐容快人快语。
“滚!”
“好嘞!”
……
离婚的头一晚,江郝到底是去了嵇家老宅门口。
保镖依旧虎视眈眈。
他不是进不去。
而是不敢进。
江郝一直站在路灯下,望着金滢溪那扇窗户。
房间里的灯灭了,他又站了一会儿,才转身离开。
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,任痛苦的潮水将他整个人淹没。
天一亮,他就再也不是溪溪什么人了。
曾经那么亲密的关系,那么多甜蜜的回忆,都会被渐渐抛弃在历史的尘埃里。
留他一人,余生悔恨。
“哇——”
江郝漫无目的地一直走,一直走到天边露出鱼肚白,然后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声打破大地的宁静,他才猛地清醒,停了下来。
他环顾四周,神色困惑。
这么偏僻的郊外,怎么会有一个啼哭的婴儿?
江郝眉心微蹙,走到传出婴儿啼哭声的草丛里,顿时整个人呆住了。
裹在襁褓被放在手提篮里的婴儿,皮肤细嫩雪白,五官清秀漂亮,一双大眼睛简直像极了……
江郝心头一震!
他好像看见了自己。
“哇——哇——”
婴儿大概是饿了,一直哭个不停。
江郝弯腰,将手提篮轻轻拎起……
“你怎么长得这么像我?”江郝与篮子里的女婴对视。
如果不是确定他和溪溪不可能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,他都要怀疑这是溪溪给他生的女儿了。
忽然,江郝看见篮子里有一张字条。
他拿起字条一看,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:【小施主是有福之人,望有缘人善待之,阿弥陀佛。】
还是个方外之人留的字条?
若是以前的江郝,根本不会理会这种事情,顶多将女婴交给警察,就当日行一善。
但此刻……
他与停止啼哭、睁着一双大大漂亮桃花眼的女婴对视了片刻,忽然拎着篮子转身就走。
江郝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他,没多久司机就开车赶了过来。
江郝抱着女婴上了车。
司机看直了眼:“少爷,孩子可不能随便乱捡啊。”
江郝小心翼翼将女婴抱出来,骄傲地:“这是我女儿!”
啥?
司机懵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