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郝:“……”
傻子才试。
一点胜算都没有的必败局。
他来到雁城,就是个外人。
江郝心脏忽然划过一抹疼痛。
溪溪在江家,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……
他捏了捏手指,说:“小舅舅,我承认我这一年多是没做好,让溪溪在江家受委屈了,但你也知道我有苦衷的,而且我的初衷和所有人一样,都是为了保护溪溪,你可一定要帮我在溪溪面前多说点好话啊。”
“要不你叫我小舅?大男人说叠词怪怪的。”嵇谦昊说。
“不要。”江郝拒绝,“我得跟着我老婆叫。”
“溪溪有时候叫我大帅哥。”
江郝:“……那我也叫你大帅哥!”
恶心是恶心了点儿。
但他就得妇唱夫随。
嵇谦昊眼里总算有了几分笑意,他淡淡转移话题:“横竖你也决定你和溪溪如果有了女儿,就到雁城定居发展,以避开江老夫人的偏心纠缠,现在也不过是提前了而已。”
“那万一溪溪生的是儿子呢?”江郝说。
嵇谦昊瞥了他一眼,“再回云城就是了。”
江家的继承人,确实没有道理在雁城长大。
若溪溪这一胎是儿子,那云城地盘就是这个孩子的。
没道理不要。
江郝思忖片刻,“行吧。”
“出去吧,溪溪不喜欢一个人待着。”嵇谦昊起身。
溪溪是他姐姐一手一脚亲自带大的。
那么有钱的豪门夫人,从来没沾过阳春水的千金小姐,却没想过请保姆。
所以后来他姐姐去世,年仅六岁的溪溪每晚每晚哭着要妈妈。
好在金盛虽然做错了事,害得他姐姐早死,但对溪溪也算是极尽耐心与宠爱。
溪溪很爱金盛这个爸爸。
他们嵇家,是为了溪溪才忍下对金盛的恨意的。
“好。”江郝也起身。
两个男人下楼时,却见到金滢溪并不是一个人待着的。
她和老宅里的佣人们在一块儿,聊得可欢了,脸上笑容也不似作假。
反而他们下楼来之后,佣人们赶紧规矩地站到一旁去,她脸上笑容就淡下去了。
“小舅舅。”金滢溪起身快步走向嵇谦昊。
江郝一个箭步上前,手伸到半空,仿佛怕她摔倒。
金滢溪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,随后问嵇谦昊:“小舅舅,我的房间还在吧?没给别人住吧?”
她嫁给江郝之后,只来过雁城一次。
还是新婚期间。
这都隔了一年半了。
“溪溪宝贝的房间,当然不会给别人住,不然溪溪宝贝就不会要了。”嵇谦昊笑着揉了揉她脑袋瓜子。
金滢溪确实有严重的洁癖,而她最恶心的一次就是……
金滢溪回忆起死前那么多黏糊糊的血,厌恶感涌上来,但随后就压了下去。
“我现在也没那么重的洁癖了。”她说。
经历过死亡之后,什么事都不再是事儿了。
“是吗?”江郝似笑非笑。
金滢溪一怔之后,骤然想起刚重生的那晚,他在她最生气的时候用手……
她抬腿就踹了江郝一脚:“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