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却笑了，笑声从胸腔里传来，震得宜修耳膜发颤：“自重？在朕面前，你有资格跟朕说自重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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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忽然下滑，落在她裙摆下，指尖触到温热的肌肤时，宜修猛地一颤，脸颊瞬间染上绯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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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！”宜修的声音拔高了些，带着几分慌乱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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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想到弘历会如此放肆，竟在书案前做出这般举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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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力想要推开他，可他的力气比她大太多，她的挣扎在他看来，不过是欲拒还迎的娇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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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历看着她泛红的脸颊，眼底的笑意更浓了：“怎么？这就害羞了？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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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凑近她的耳边，声音压低了些，带着几分蛊惑，“你乖乖听话，朕或许能给你晋个更高的位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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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修的心猛地一沉。她太清楚弘历的性子了，他向来是用恩宠做筹码，换取旁人的顺从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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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是乌拉那拉宜修，不是那些为了位份就能卑躬屈膝的妃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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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笔尖重新落在宣纸上，一字一顿地写着：“臣妾无德无才，只求在景仁宫安稳度日，不敢奢求位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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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字迹依旧工整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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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历看着她倔强的侧脸，眼底的戏谑渐渐淡去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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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松开圈着她腰的手，却依旧靠在她身后，声音低沉了些：“你就这么不待见朕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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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修没回头，也没说话，只是继续写着字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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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纸上的墨痕越来越多，每一个字都像是护着她最后的尊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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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，在这后宫里，她没有依靠，没有权势，唯一能守住的，只有自己的本心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