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旻儿，”他伸手想去碰她的脸颊，指尖刚要触到，又硬生生停住，声音哑得厉害，“你就不能……对朕笑一笑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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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冬春眼皮都没抬：“皇上是想听真心的笑，还是假意的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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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是真心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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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皇上怕是要等了。”她语气平淡，听不出嘲讽，却比任何嘲讽都更伤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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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正沉默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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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翻身躺到旁边，望着帐顶的花纹，心里空落落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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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天子，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，从来都是别人求着他，捧着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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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到了夏冬春这里，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底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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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满脑子都是她，醒着的时候想，睡着的时候也想，甚至批阅奏折时，看那些蝇头小楷都能看出她的影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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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离不开她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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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瘾君子离不开药物，明知或许会被灼伤，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靠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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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看看她的眼睛，想听听她的声音，哪怕她总是冷着脸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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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她偶尔露出那么一丝松动，哪怕只是唇角微微上扬半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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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都觉得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，什么江山社稷，什么祖宗规矩，仿佛都可以暂时抛到脑后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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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，她的心全被弘景占满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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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里奶嬷嬷抱着孩子经过，她的目光会立刻追上去，眼神里的柔软能溺死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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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弘景稍微哼唧两声，她哪怕睡得再沉也会惊醒，亲自去哄着拍着，直到小家伙重新睡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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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正看着她放在锦被上的手，那只手刚给弘景换过尿布，刚轻轻拍过小家伙的背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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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生出些幼稚的念头——他也要争，他要让她知道，他比那个只会吃奶的小团子有用得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