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p>

夏冬春这才抬了眼，却依旧板着脸：“再亮又能怎样？难不成还能照着臣妾读那些被皇上批为‘离经叛道’的杂书？”</p>

</p>

得，又提这茬了。</p>

雍正心里叹气，面上却赔着笑：“前儿是朕不对，那些书……你爱读便读，朕让人给你寻全套来。”</p>

他见她唇角微松，赶紧趁热打铁，“这火油还有个妙处，倒在水里能烧起来，明儿咱们去后院池子里试试？”</p>

</p>

这话总算让夏冬春动了心。她转着碧玉簪子，眼珠儿滴溜溜转：“真能在水里烧？皇上可别哄臣妾。”</p>

</p>

“君无戏言。”雍正凑近了些，见她没躲开，胆子便大了些，伸手替她将鬓边的碎发别好。</p>

“只要你消气，别说玩水，便是想去城外猎场骑射，朕都陪你去。”</p>

</p>

夏冬春耳根悄悄红了，却偏过头去：“谁要跟你去猎场？臣妾才不想晒黑。”</p>

话虽如此，手里的碧玉簪却轻轻放在了妆奁边上，没再往头上戴。</p>

</p>

雍正瞧着她这口是心非的模样，心里反倒踏实了些。</p>

这丫头就是吃软不吃硬，比起宫里那些揣着心思的，她这点脾气倒显得真性情。</p>

</p>

窗外的天彻底黑透了，丫鬟进来掌灯，见两人虽没说话，却不像前几日那般僵着，识趣地多添了盏灯就退了出去。</p>

</p>

“夜深了。”雍正状似无意地看了眼里间的拔步床，雕花的床楣上还挂着她亲手绣的鸳鸯戏水帐子。</p>

“这儿的被褥都是新晒过的，比圆明园里的软和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