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针脚太整齐，血迹太刻意。你以为朕会相信，那个能在狼群中独自生存三天的科尔沁格格，会这么轻易死在深山里？"</p>

额林珠这才注意到，雍正腰间还挂着另一个荷包，已经旧得褪色，却依然完好——那是她亲手绣的定情信物。</p>

"所以这三年来..."</p>

"朕从未停止寻找。"雍正打断她，声音低沉，"直到三个月前，粘杆处在徽州发现了这个。"他从怀中取出一张药方，"你的笔迹，朕一眼就认出来了。"</p>

额林珠眼前发黑。那是她给李家小姐开的调理方子，没想到竟成了暴露行踪的线索。</p>

"你故意让周举人把聘礼放在我院里。"她突然明白过来，"那些箱子里有追踪的香料是不是？"</p>

雍正没有否认："朕必须确认。"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阿曜身上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"没想到...还找到了更大的惊喜。"</p>

阿曜在梦中翻了个身，小嘴嘟囔着"娘亲"。</p>

雍正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，伸手想为孩子掖被角，却被额林珠一把拦住。</p>

"别碰他！"她像护崽的母狼般挡在床前，"阿曜是我的孩子，与你无关！"</p>

雍正的眼神骤然转冷："朕的孩子，怎会无关？"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，"额林珠，你瞒着朕出逃了这么些年，知道这是什么罪吗？"</p>

"那就杀了我。"额林珠仰起脸，眼中噙着泪却不肯落下，"反正三年前你就当我死了。"</p>

雍正的手突然松开，转而抚上她的脸颊。</p>

这个动作太过温柔，与方才的凌厉判若两人。额林珠僵在原地，任由他的拇指擦去她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。</p>

"朕怎么舍得..."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，"这三年，朕找遍了整个江南。"</p>

额林珠别过脸去："皇上后宫佳丽三千，何必执着于一个逃妃？"</p>

"因为她们都不是你。"雍正突然单膝跪地，与她平视，"跟朕回宫，额林珠。你和孩子...朕不能没有。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