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清宫的庭院里，拂霓蹲在石阶上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文鸳隆起的腹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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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歪了歪脑袋，伸出爪子，似乎想碰一碰，却又怯怯地缩了回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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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……”它轻轻叫了一声，像是在打招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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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鸳斜倚在软榻上，见状忍不住轻笑：“拂霓，过来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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拂霓犹豫了一下，慢吞吞地挪到她脚边，却不敢像从前那样直接往她怀里扑，只是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裙角，又小心翼翼地退开两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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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鸳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，笑道：“怎么，如今倒知道怕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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拂霓“吱吱”一声，转身跑开了，没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百福的叫声，一貂一狗又闹作一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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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泰端着安胎药进来，见状笑道：“拂霓这些日子倒是乖觉，知道不能闹娘娘，每日就眼巴巴地瞧着，想玩就去寻百福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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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鸳抚着肚子，眼中泛起温柔：“它倒是比某些人还懂事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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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了夜，雍正准时踏进乾清宫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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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鸳正靠在窗边绣着小衣裳，见他来了，刚要起身，就被他按住：“说了多少次，不必行礼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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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抿唇一笑，顺势靠进他怀里：“皇上今日倒比昨日回来得早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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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正揽着她坐下，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绣绷上：“又在绣什么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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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孩子的小肚兜。”她将绣了一半的虎头图案给他看，“皇上觉得如何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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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正盯着那歪歪扭扭的针脚，沉默了一瞬，才道：“……爱妃有心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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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鸳听出他话里的勉强，顿时不乐意了，将绣绷往旁边一搁：“皇上是嫌臣妾绣得不好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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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正挑眉：“朕可没这么说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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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皇上分明就是嫌弃！”她眼圈一红，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，“臣妾日日熬着腰酸背痛，一针一线地绣，皇上却连句好话都不肯说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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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正：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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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揉了揉眉心，伸手将她搂紧了些：“是朕不好，爱妃绣得极好，孩子定然喜欢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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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鸳这才破涕为笑，靠在他肩头小声道：“那皇上日后可要日日夸臣妾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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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正无奈：“……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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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就寝时分，雍正照例陪着文鸳做胎教。</p>